场的静慧久走江湖,对这些无赖的无礼言语当做没听到,史达泰却忍不住向那些无赖恨恨的望上一眼,悻悻下场。
静慧和那童子先在场上演了“长鞭裂纸”,然后史班主和史达泰全都上场,将一根绳索绑在一个木桩之上,另外一头史班主史达泰上来拉紧绳子,包括那小孩都在后面扯了绳尾,将这绳子拉的笔直,静慧到场边挑了两个木桶,里面有水,她要在这绳子上表演挑水过绳。
史班主三人拉紧绳子,静慧试着小心的从一个木凳上挑了两只水桶,晃晃悠悠的踩了上去,这走钢丝的技艺分硬钢丝和软钢丝,从很古的时候就有了,硬钢丝两头固定绷紧,软钢丝并不绷紧,走上去比硬钢丝难度要大。
史班主三人虽然拉紧了绳子,但是脚下不稳,静慧不仅有自身的体重,她还挑了两桶水,她在绳上颤抖着慢慢的前进,这技艺难度不小,失误率极高,平时里史班主为以防砸了招牌,轻易也不敢出来表演,如今史达泰受伤使不得旗幡,又要拿出像样水平的表演来挣到钱,只得冒险而为了。
好在静慧不负重望,小心翼翼地眼见就要走到了头,边上的那几个地痞明着要看她笑话,有个泼皮捡了块小石头,扔向了静慧,她正小心的走在绳端,无法躲闪,一下子打她的头上,桶里的水晃了一晃洒了少许,好在静慧经验丰富,忍住了痛将这绳索走完跳了下来。
史达泰放开绳索走到她面前,关切的道:“要不要紧?”静慧摸了摸头,虽然疼痛,但却并没有受伤,于是就摇了摇头。
高宠在场边看到这一幕,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拥上心头,即不是恨又不是妒,可是就是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史达泰愤怒的走到那几个泼皮无赖近前,双手握拳怒喝道:“欺负人是么?”一个泼皮接道:“大爷看个杂耍,哪个欺负谁了?”另外一个泼皮道:“这种庄稼把式也来丢人现眼,走了走了。”这几个泼皮也不太愿意过份惹事,相互扶着嘻嘻而去。
史达泰回到场,这一番表演虽然费力,收到的钱却是寥寥无几,这种街头卖艺除了技艺要好外,气氛也是极为重要的,史达泰使不得大竹杆,场面气氛就冷清了许多。
他走到墙角那杆新制做的旗幡面前,先长吐了几口浊气,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抱了那杆旗幡,他走到场舞了几下,耍了几个花俏动作,然后稳稳的扎了马步将旗幡立在身前,然后向静慧点头道:“开始吧。”
静慧迟疑了一下,低声问:“你撑的么?”史达泰道:“撑的,撑不也要撑下去。”静慧无奈,只得退了几步,助跑了几步踩在他的腿上,伸手攀着竹杆上到了杆头,她要表演那个高空掷钱和飞速下沉接箭的把式。
史达泰看到她上了杆头,双手抱了竹杆,使劲让这竹杆连同杆上的静慧一离地,然后慢慢将杆尾移动放平到胸口的位置,这样才更加惊险更有看头。
这竹杆虽然比他之前的要短一些细一些,份量也轻了不少,但是这活儿全靠一股力气支撑,史达泰平日表演这个也本没什么太大难度,只是他伤口未愈合,强撑着出来表演,刚刚开始就觉得胸口发闷,汗马上就下来了,只觉得今日这竹杆似有千斤万斤重,脚步也有些踉跄不稳,他本就身有残疾,更是难挨。
史达泰抬头向杆上的静慧望去,今日的阳光也是格外的刺眼,他只觉得眼有一黑,手发软,耳畔听到有围观的百姓惊呼:“要倒了。”圈外的百姓有人歪身子四下躲避。
史达泰极力想要抱稳这旗幡,可是手脚怎么也不听使唤了,眼见杆头歪了下来,静慧也要从杆头跌落下来。
围观的人群忽然冲出一人,三步两步就奔到史达泰眼前,他从史达泰手扶过竹杆,旗幡沉重,下落之力道更大,但这个人用肩头和双手抱紧,竹杆一下子停下了倒落的趋势,斜斜的顿在当场,正是那罗延高宠。
静慧在杆头本觉得不妙,她久经练习,平常失误也早有防备,旗幡一倒,她就下滑跃了下来,幸亏这竹杆未倒下来,若是倒了,就是十分没面子丢脸的事,招牌也给砸了,更别说万一砸伤到围观的百姓,更是难收场了。
高宠接过史达泰手的竹杆将它扶正,史达泰大口喘气蹲了下来,表情有些痛苦,肩头衣服原来伤口处隐隐有血红出来。
静慧赶紧走到他面前关切的问道:“你要不要紧?”史达泰摇摇头,问她道:“你呢?有没有伤到?”静慧也是摇摇头,高宠站在旁边听他两人相互关心问候,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幸好静慧也扭头向他道:“那罗延,真是谢谢你了。”
高宠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那史班主和那童子也过来询问,高宠看围观的人都开始慢慢散去,这人一散,今日的表演就白忙了,高宠赶忙向史达泰道:“史师哥先休息一下,我来替你。”
静慧道:“你成么?”高宠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好了,绝不会摔了你的,快些开始吧,人都散了。”他抱了旗幡向前走了两步,学了史达泰之前的样子,扎了马步将竹杆立在当场,然后向静慧道:“来吧。”
史班主赶紧到了场说几句场面话留住人,多多包涵什么的,史达泰虽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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