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的。”方进石听他这么说,似乎这兽医名头居然不小,连赵子偁都对他推崇有加,不由的道:“他不是兽医吗?难道他给人看病也是极厉害的吗?”
赵子偁会心一笑,转头对黄金绵道:“这个你应该比较清楚,你给他说说吧。”黄金绵道:“崔护当年在张仙门下学医,有成之时有一次居然公然指责张仙的方子不当,争吵来他丝毫不让步,结果让张仙赶出门墙,从此他便不踏入原一步,只在这西北行医,他用的方法怪异,脾气又差,前些年又治死了几人,所以大家都不敢再让他治,他便当了兽医,只是他多数时候都能手到病除,据说死的那几人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别人都是保守保命,他却是一剂猛药下去,要么没命要么给治过来。”
方进石点头道:“这么说其实他的医术也可相信的。”黄金绵道:“若是治伤倒真可信的,最近这几年来听说他已经坚决不给人看病了,这次不知那小丫头想得什么法子才请得他来,换了别人可真请不动他。”
方进石听她称呼梁翠容为“小丫头”,颇有些轻视的意思,心顿时感到有些不快,赵子偁安慰了几句,便和黄金绵退了出来,方进石送他们到院,赵子偁临行之时,回头对方进石笑道:“三天后杀虎山上大摆宴席,你有位朋友要成亲了,可有兴趣前去看看?”方进石一愣之间,才知道他说的是耶律红鸟,他和她其实只是关在一过,并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然也算不得什么朋友,方进石道:“以前和那些辽国人有些……哎,我还是不去了。”
赵子偁知他说的是他去报信让官军捉了萧布萧林牙那事,微笑着道:“不要紧的,那些辽国人我会打招呼的,你若是想去看看,可和黄姑娘一去,我保你无事。”他这么诚心相邀,方进石不免有些心动,他也真想去看看那大强盗成亲是怎么样的,秀王既然打了保票无事,想来也是安全的。
方进石想了一下道:“我还有些事情,明日才可决定去不去。”
秀王点了点头道:“若是你想去看看,明日下午之前可找黄姑娘说一声,她会帮你安排。”方进石点头答应一声,赵子偁和黄金绵走出这院子,走到后院,黄金绵快走一步,追上赵子偁道:“公子爷,你让他去干什么?”
赵子偁停了下来,回头道:“你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么?”黄金绵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相反,我觉得这人有些傻傻的。”
赵子偁微微一笑道:“他如何傻了?”黄金绵道:“明明那丫头骗了他,他之前不知道倒也罢了,如今知道了还这般没心没肺的贴着那丫头,美色当前,便什么也不顾了。”
赵子偁嗯了一声道:“还有呢?”黄金绵道:“他一个闲人,无权无势的,碰到这等大事,别人避之不及,他却迎着上前,若是公子爷宅心仁厚不肯乱伤无辜,只怕他十条命也早没有了,这不是傻是什么?”
赵子偁向前走了一步沉思了一下才道:“他迎着上前,便是知道我不会伤他性命,此等大事,平常人一生之能见过几次?他想参与便是想找机会出人头地,风险大了机会也大,在我看来,却恰恰能看的出此人大智若愚,我和他谈论几次,觉得他对天下之事所洞察,目光之深远,说心里话,我自己都觉得远远不及,前几日遇到的书生史浩对天下之事指点江山,已是所罕见,可是比之他来,却是输的又不止一层了。”
黄金绵万万没想到赵子偁会对方进石如此高看,不由的问了一句:“当真?”她一直以为,天下之事,赵子偁已经是隔岸观火洞悉一切了,间再没有一人比的过他了,却没想到公子爷这么一说,竟是远远不及那个傻瓜。
赵子偁回过头来道:“你觉得银娘那丫头如何?”黄金绵微微一怔:“她?……我说不上来。”赵子偁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向来不服她,其实在我看来,若是论琴棋书画作诗写字,甚至动手来,她都远远不及你,可是论统领属下心机城府,甚至识人用人,你却不及她的。”
黄金绵自然不服,刚要说话,赵子偁“哎”了一声阻止她道:“你不用争辩,即使银娘不如你,可是她绝非没见识的平常女子,你想想,若是一般平庸之辈,她又怎么肯委身下嫁,无论是才高八斗家财万贯之辈,还是聪明过人能言擅辩之人她不知见过多少,为何她会偏偏选这傻小子?”
黄金绵道:“她是身陷情关,不能自己,女人一旦动了真情,便会傻了许多。”赵子偁道:“那也说明这傻小子有办法让她动了真情,她反制赵子平如此大事,表面却能做得丝毫不动声色,整个局势如同死水一般平静,她傻了许多了么?那一帮人忽然的平地里冒出来,到现在都查不出是何来历,难道她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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