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门口站着四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家丁,全都衣着光鲜面色红润,这一大片区好像是延州城的富户聚集区,邻里之间距离有些远,全都是占地极阔的高门大宅。
方进石的衣着极其普通,连日赶路更是满面风尘,那看门的家丁看他走近,为首的很有礼节的拱了拱手道:“不知小哥有何贵干?”这些家丁难得的不以衣取人,态度还不错,方进石看他有礼,也回了一礼道:“在下姓方,不知景王爷是不是住在这府上。”
那家丁道:“原来你就是方公子啊,我家主人说了,有位姓方的公子不久会前来,让我等好生接待,方公子,请,里面请……”他不回答景王在不在,却将方进石往里面请,方进石原还想着,若是守门的不让他进怎么办,如今看这家丁请他进去,再不迟疑,跟着那家丁便走进这张府。
这府第地方真大,地上用青古板铺成,道旁松柏高大,院树木很多,多是些生长了许多年的老树了,仿佛这院子就建在一片树木之,正堂有七间宽大的房屋,虽然屋顶瓦片有些陈旧了,可是门窗全是新漆过不久,这府静静的,只有两三个丫头妇人偏房的厨下忙碌,几个小厮在院整理花木,另外有几个园丁工匠搬了梯子拿了斧凿,正在更换那正房的门窗。
方进石一看那门窗,不由心一紧,新换下来的门窗也是极新的,好似油漆不久,只是门扇镂空处仿佛让利器斩过,换下来的窗格子也给什么东西撞的稀烂,窗台上的一块青石明显有一道白痕,是刀斩上去的痕迹,印迹极新,门窗台阶一片湿漉漉的,窗格之上甚至还滴着水滴。
方进石心情沉重下来,他猜想这里必然在不久之前发生过一场博斗,虽然规模不会很大,可能有人死伤,现在格斗结束,便新换打烂的门窗,清洗掉血迹,他心极为梁翠容担心,也不知她现在何处,情况如何了。
那领他进来的家丁满面堆笑道:“方公子,你的马先请让我拉到后面马廊好吗?”方进石将马交于家丁手,家丁招手叫过来一名小厮,让他牵了马向了后面马廊,那家丁笑而回头对方进石道:“公子一路辛苦,我家主人说了,前面这里太吵,让公子先请到后堂休息休息,他再来见公子。”
方进石向那家丁拱手道:“多谢贵主人的美意,在下有事想现在就求见景王爷,不知能否通传一声。”
这家丁忙的躬身,道:“不敢不敢,在下姓张,排行第二,别人都叫我张二,我是这里的管家,实不相瞒,景王爷现不在府,他和梁姑娘出府去了,说是下午回来,还请方公子耐心等侯。”
方进石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难辩真假,黄金绵说景王爷现在不在陕西,这张二又说他和梁翠容一出去了,也不知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了。
方进石想了一下道:“李管家,那我想见见贵主人,不知可否?”张二笑着道:“不巧的很,我家主人也出去了,方公子还是先请休息,下午景王爷一定会赶回来。”方进石道:“不知景王爷去了那里?”
张二抬头看了看天,抓了抓头皮才道:“这个嘛……景王爷出门之时也没说,我也不知。”方进石又问道:“那不知景王和你家主人是亲戚还是朋友呢?”
张二一呆,才道:“我……我也不知。”他作为一个管家居然他这个也不知,看上去他又不似作伪,方进石不由的大奇,张二又道:“下午我家主人便可赶回,方公子有什么疑问,尽可自去问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就是将方进石问话堵死了,方进石无耐,只好先跟着张二向后进走去。
穿过前堂大厅,这后面地方也是极大,四五处地方建了十七八间房屋,间一道高墙又将整个大院子隔了,这府加上前堂一共有三进,间这进应该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后面墙壁隔着的是个花园。
让方进石意外的是,这间一进墙边及那花园门旁,都有数十名大汉把守,这些大汉胖瘦各有,竟然还有两名高颧骨大鼻梁的胡人,这些人不带武器,也不会刻意的游弋巡逻,好似只是三三两两的随便聚在那里聊天,有时也会走进最边上的一间小房休息一下。
方进石被张二带到东首一间大房,这房宽敞明亮,桌椅都是全新雅致,一张雕花精致的大床上铺着干净之极的被褥,墙壁之上悬挂着不知什么人写的小篆字幅,方进石多半不认识也不去理它。
张二请方进石坐下,陪笑道:“方公子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过一两天前面收拾好了,再搬到前面去住。”方进石听他之意,竟然是想让他长期在这里住下去,心更是奇怪,可是他知这张二不会告诉他,也就忍住不问。
二人刚坐下不久,几名丫环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张二笑道:“方公子一路辛苦劳累,隔壁便可洗澡,公子可先去洗一下,吃些茶水点心,再到这里休息。”方进石看那几个丫环手盘不仅有点心香茶,还有新的衣服鞋袜,他本是想着要来拼命的,却没有想到这房子的主人居然这样对他,他微一怔道:“我只在这里坐一下,不用这么麻烦了。”
张二道:“公子还是去洗一下的好,若公子这样风尘扑扑的,王爷怪我们府怠慢了贵客不说,这么去见王爷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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