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你这小子想干什么,赶快给你滚回去!”说着方才那说话难听的道人伸手便揪住了他的衣襟。
方进石低喝道:“打他!”乔凌儿一愣之下,挥拳便向那道人面门砸去,那道人躲闪不及,一拳正打在鼻子上,乔凌儿的这拳并不重,只是击鼻子,马上眼泪便淌了出来,乔凌儿向前半步足下一勾,那道人还没从鼻子酸痛回过神来,便让她一脚勾倒,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跌的半天爬不来。
另外一名道人吃了一惊,喝道:“你们干什……”他这“么”字还没出口,乔凌儿依样又向他脸上打头,这道人转头想躲,只是她的手法好快,呯的一声又鼻梁,跟着上前一脚将这道人勾倒,方进石看她打倒这两名道人轻松之极,心竟然颇为羡慕,心想什么时候我能这个身手就好了,以后真再碰到什么郑大车李大车的,就不会缚手缚脚让人踩着。
心虽然想着这些,脚下却是未停,背着乔老者上了山坡,走到那房子处时听得房有人道:“……辽以南京道耶律大石为主,扼守西京道北拒大宋,西拒西夏,再许以北方阻卜部漠北几个州郡,得到阻卜部的支持,汇集天祚帝手下精兵,与女真决一死战,是为策。”
方进石听得说话这人声音好像听过,他背着乔老者转到房门前,乔凌儿伸手替他推开房门,方进石向里一望,不由的一怔,房坐了两人,上首一个高大身材的道人端坐,他脸色赤红,双目有神,一身青色道袍,胡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这道人有些威严之相。
下首坐着一位俊秀的公子,却竟是秀王赵子偁,这两人正在凝神听站在窗前一个少年谈论天下纵横之道,这少年方进石也认识,就是以前曾为他算过命的书生史浩。
上次方进石前来寻过他,却未曾寻到,想来他已经回江南去了,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走,竟然在这里为两人谈论天下,评说辽之大事。
这三人一见房门打开,一齐向方进石望来,赵子偁微笑着向方进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乔老者此时精神也有些好了,抬头来向那老道青河低声喊了声:“大帅。”
青河道长微笑向乔老者道:“怀山来了,你的病怎么样?”方进石将乔凌儿的父亲乔怀山背进房,赵子偁忙上前扶着他前躺在椅上,那青河道人却站都未站来,便只是微笑着看他。
乔怀山惨然一笑,咳了几声才道:“谢大帅,还死不了。”他说这几个字后又是一阵气喘吁吁,青河道人笑道:“既然死不了,那就先听听史先生的论道天下。”他转头对史浩道:“史先生,请问这下策是什么。”
方进石和乔凌儿站在乔怀山身旁,他这时才有空打量一下这房子,房地方不大,书案上放着高高的一叠的书,墙壁上挂了一幅字,上面用粗犷奔放的草书写了两个大字:“止戈”,旁边用细小的字体题着:“况我乘破竹,彼继覆车,止戈之期,翘足可待”几句,方进石读书有限,自不知这几句是唐代白居易的的句子。
赵子偁和青河道人端正坐在凳上,听史浩开言讲道:“辽之下策,便是向金议和自保,退守西北之地,向西扩进,征讨西州回鹘,辽虽屡败于女真人,可是若保的住精锐,对付西州回鹘还是有把握的,若打下回鹘兼并黑汗国,休养生息,可再图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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