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姑连忙道:“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对这位萧大哥讲的,可是他却不信我。”萧阔海重重在椅子后背靠了一下,脸色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半响才道:“这样也好。”
那村姑道:“我得到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来告诉你。”萧阔海脸色又变,急道:“什么消息?莫非她又出什么意外了?”
那村姑淡淡的道:“你希望她出意外吗?”她这样一反问,萧阔海竟是没法回答,若是耶律红鸟平安无事,她便会投入史斌的怀里,以他萧阔海今天的实力,想要再从史斌手夺回,无疑是痴人说梦,可是他们千里迢迢而来,不是就是将她投入史斌的怀里吗?他又怎么会盼望着耶律红鸟出意外呢?
萧阔海一呆之下,想这天下最难忍受之事,却是自己夫妻二人亲口答应的,千里而来,只为了让人羞辱,心难受之极,他纵是坚强之人,也忍不住将头别向窗外。
那村姑看着不忍,黯然叹了口气,向方进石看了一眼,意思是让他说句话劝一下,方进石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随便说道:“想着天底下哪有盼望着别人出意外的道理?这位萧大哥也不用担心难过,天下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解决的办法。”
这些虽是些废话,也是对这萧阔海来说,也是有用的,他长出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
方进石又道:“不知道姑娘方才说有那位红姑娘的消息么?无论是好是坏,这位萧大哥都有权知道。”那村姑看萧阔海这样,已经有心想要暂时隐瞒那消息不说,正在想着编个什么别的消息搪塞过去呢,还没有想好呢,萧阔海不提,方进石却先提了,那村姑心顿时有些恼火,她正站在方进石身后,想都没想,在方进石后腿踢了一脚。
她踢完马上一惊,暗想:我怎么这么冲动,怎么踢了人家?她都不知道,方进石更是想不到她会忽然踢了他一脚,这一脚虽不重,可是却将他踢的一愣,心虽然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奇怪的是他一直以为这黄衣少女为人稳重,怎么会忽然蛮横的踢了他一脚。
萧阔海抬头来,看着这黄衣村姑道:“黄姑娘,你又得了什么消息,无论是好是坏,都请告诉我。”他神情黯然,自知此时对于他来说,什么消息都不会是好消息了。
黄衣村姑心暗自叹息一声,才缓缓说道:“我姊夫方才告诉我,他今天收到了杀虎山上送来的喜帖,下月初六,杀虎山大头领史斌要……要……”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萧阔海重复了一句:“喜贴?下月初六?好!好!好!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一连说了三声好,说到后半句时,他声音渐高,最后竟然有些凝咽,方进石看他这样强自忍耐内心的悲痛,不仅有些同情他来,又听他称黄衣村姑为黄姑娘,想来这村姑竟也是姓黄。
萧阔海转过头向着窗外,又道:“黄姑娘,有没有耶律川的消息?”那村姑道:“听说他已经动身了。”萧阔海点了点头,又问道:“萧林牙如何?”
那村姑却先看了方进石一眼,才道:“我们公子爷已经赶过去处理了,应保他无事。”
萧阔海嗯了一声,方进石却听那村姑说萧布萧林牙,那望他的一眼有些意味深长,想来她已经知道是自己报的信,只是没告诉这萧阔海,怪不得刚才说是听绥德军说的,她会笑了。
方进石也不知道她们到底要干嘛,不过想来如果这萧阔海知道是他通风报信,一定会迁怒于他,尽管他对于这黄衣村姑和张宗鄂几人的印象不错,可是看他们联合辽国人,似乎要做一件大事情,只怕是对大宋朝不利,此时自己麻烦不断,就更想着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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