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衣村姑关切的问这汉子:“怎么样?能行走么?”
这汉子表情痛苦的低声道:“能走。”这村姑从地上捡了包袱雨伞,将伞撑了,伸手搀扶这汉子,慢慢向前,他二人衣裳不湿,没有什么泥巴,雨伞也是干燥,想是雨未开始下,便躲在这里了。
李孝忠却是心好,看这汉子行走痛苦,走的方向又是方进石来的那个方向,于是提醒道:“这位兄台若是身体有恙,还是请郞看过休息了再赶路吧。”
那黄衣村姑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李孝忠一眼,想是在考虑他的建议,李孝忠便加了一句:“这条道再走二三十里方有村镇,这边这条路只有两三里路便是古田镇,镇上便有郎。”说着向那岔道一指。
黄衣村姑哦了一声,微微低头点了一下算是行礼,淡然道:“多谢!”她脸上不喜不怒不笑,有些死气沉沉的,她扶着那汉子又拐了回来,向李孝忠指点的古田镇走去。
此时雨虽然小了许多,可是依旧有些飘飘洒洒的细雨,那黄衣村姑打的是一把油布小伞,遮不住两人,她便把伞大半歪斜在那汉子头顶,自己冒雨前行,这汉子肚痛难忍,也没在意。
黄金绵脆声叫了声:“这位姊姊等一下。”那村姑闻言便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黄金绵走到马车车尾,那里有一把牛皮大伞,她拿了这牛皮大伞走到这村姑面前道:“姊姊用这把伞吧,大一些。”
黄衣村姑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迟疑,方进石看到心一动:这村姑眼睛真是好亮。
黄金绵看她迟疑,便又道:“我们四人才这一把伞,大小都没什么关系,给姊姊换一换吧。”那村姑依旧淡然说了句:“那便多谢了。”将自己手的小油布伞换了黄金绵手里的牛皮大伞,那大伞虽然有些份量,可是看她似乎打的并不吃力,扶着那汉子慢慢向远处去了。
黄金绵提了那小油布伞走了回来,虽然刚刚她出去给那村姑换伞是个逃脱的机会,只是方进石看郑大车一直离她是所有人最近的,他一直都是随着黄金绵移动,他自然深深的知道,控制住了黄金绵,方进石就只能乖乖投降,此时黄金绵回来,他又是逼近她身后。
邵兴看了雨势渐停,便对李孝忠道:“李将军,雨已经停了,我们先到古田镇上换换衣服,吃点东西可好?”李孝忠微笑道:“也好。”邵兴道:“那便走吧。”
这五人便去拉了马准备离开,李孝忠三人也是有马,方进石看他们要离开,心大急,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向李孝忠求助,郑大车魏崇看的极严,时时不离二人身后,此时眼见五人将要离去,再也顾不得太多,冲到李孝忠马前叫道:“李将军……”
李孝忠微笑道:“何事?”
方进石刚要开口,听得郑大车连咳几声,斜目望去,郑大车已抵近黄金绵身后,黄金绵眉头紧收,默不作声,方进石心一痛,咬了牙关道:“没……没什么,谢谢李将军方才的帮忙。”
李孝忠道:“小事而已,小兄弟,后会有期了。”说完摆了摆手,打马而行,方进石看着他和邵兴几人说说笑笑,背影渐渐模糊,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虽然断定郑大车必不敢伤了黄金绵,那样只会惹得方进石拼命,那信便得不到了,可是却终究不敢试上一试。
魏崇看着方进石失望的表情,冷哼一声道:“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我们若是让你逃走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宁可杀了你们两个,也决不会让你们逃走的。”
方进石愤愤然的看着他,魏崇又道:“现在你们速到马车上去,想来后面的兄弟应该也快要到了。”郑大车喜道:“后面还有兄弟前来?”魏崇道:“这么重要的事,侯爷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后面尚有二十名弟兄,本应该早到的,只是给这暴雨误了行程而已。”
方进石听了此言,心冰凉到了极点,本来以为可以逃走的,却没想到连一点机会也是没有,想那后面的二十人顷刻赶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二人被魏崇驱赶上马车坐好,方进石沮丧之极,低头闷坐,黄金绵看在眼里,软语道:“二哥,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
方进石抬头来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不是说好谁也不许说拖累了么?放心好了,有二哥在,一切有我呢。”黄金绵肯定的点点头道:“我相信你总有办法的。”
说话之间,听到有马匹銮铃叮叮珰的声音,有几匹马奔的近了,方进石心暗叹,想是赵子平断后的手下赶到了,这下便不用再想着如何脱逃了。
听得一人道:“两位有没有见到我的钱袋子?方才在这里停留,钱袋却不见了。”听说话之声,竟然仿佛是那远去的陈麓君。
方进石一听他的声音,又惊又喜,没想到他竟然把钱袋丢失,回来寻找,掀开车窗向外看去,却见方才走了的五人竟然全部转回来,这几人下马到这土地庙找寻,看到郑大车二人,便上前询问。
郑大车忙是摇头道:“在下等并未看到什么钱袋,这里只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曾经呆过,也未曾看到有人捡到,想是掉在了别处了。”陈麓君道:“二位若是捡到了,那钱袋的钱两位便取了,只求将袋东西还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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