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看吴玠怒气冲冲的走了,转头问方进石道:“兄弟和这人有仇么?”方进石尴尬一笑道:“无仇无怨,想是他认错了人。”
韩忠冷哼了一声道:“这人有些疯了,莫要理他。”却又转头问周达道:“这人是谁?你们为何要捉了他?”
周达忙道:“这人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辽国来的官爷,大头领下令定要拿他,山寨的吴军便设了计策,引他上钩拿住,本是要解到山上去的。”韩忠嗯了一声,对方进石道:“这人好没道理,别人救了他,不相谢也就罢了,反而想害别人,不管了,大伙儿准备回去。”
于是宋兵们大声吆喝,用绳子将这几个贼人串成一串,准备回行。
方进石自然猜的到辽国来人为什么一定要将吴玠捉上山去,他却想不明白吴玠为何要冲他而来,可能是怀疑自己真的是和这些贼人有关吧?
宋兵们将这些贼人用绳子穿成一串,待绑到萧布之时,只听他怒喝一声,低头向前面的宋兵枪尖上撞去,那持枪的宋兵心头一惊,忙将枪收,萧布自尽不成,只是被刺伤了手臂,后面的几名宋兵忙是伸手拉住他,萧布哈哈大笑骂道:“有胆量的给萧大爷来个痛快,你们这些没胆子的南蛮,怕死鬼!”
韩忠看着他,却不发怒,待他说完,淡然道:“你越是求死,便越说明你身上有着重要的事情不能让我们知晓,你便是骂上三天天夜,我也不会杀你。”
这泼皮韩毫不动怒,一句话说的萧布竟然顿时气馁,半天再也吭声不得,韩忠在他身边安排了四名宋兵看守,怕他再寻死了。
韩忠又命人将那些贼兵的大车套好,那女子也坐了一辆大车上面,一路打马慢行,押着这些抓到的贼兵,转而向大道而行。
周达被绑在最后,他为人虽是胆小,话却是极多,他看着这一辆辆大车,有些讨好的对押他的宋兵道:“官爷的眼睛真是厉害,小的们上山以前,多半真是这赶大车的脚夫,走州穿府这二三年,从没遇到任何岔子,小的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从官爷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山寨上来的,从哪里看出我这些人和别的车夫不同了?”
那名宋兵自然也是不知,也没理他,周达顿感无趣,转头一看,却看到方进石坐在随后的大车上正笑嘻嘻的望着他,心一愣,道:“怎么了?”
方进石有些得意的道:“眼睛厉害的不是这些官爷,是你家方二爷。”他觉得韩忠说话自称五爷听上去有些气势,便有心学习,他前排行老二,便自称方二爷了。
周达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位少爷看出来的,倒要请教。”方进石自是不能说是因为听到“红姑娘”三个字了疑心了,故作神秘的道:“这个不须让你知道,你只要知道,方二爷知道的事,远远比你想像的要多的多就够了。”
周达听了这话,心暗暗骂了一句,也不再理他。王德打马上前,悄声对方进石道:“兄弟还是莫要在这些贼子面前,说是你通报了消息的好。”
方进石一呆,马上便觉得自己犯了个非常愚蠢的错误,哪有自己上前告诉贼人说自己是举报者,那不是让人家打击报复的时候方便吗?
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哎,看来以后要想一想了,不能再做这种只图当时口快得意,留下后患的事了。
此地离绥德城并不远,众人虽行的慢,还是到了城外,王德不欲讨这军功,又记挂师父安危,便向韩忠告辞,韩忠道:“我回去告知谢亮将军,他自会行公到五原军姚古将军处,让姚将军代为请功。”王德也知这公作用有限,不过还是谢了,拉了马和随从一回陈瞎子的住所方向去了。
方进石也想告辞,他是担心万一官军知道他是个“逃犯”,便是不妙了,再者他也担心那几个抓“蓝衫儿”的泼皮,韩忠拦住他道:“兄弟可不能走了,这个功劳是你找的,按规矩也有些钱拿的,但要兄弟去做个档案书。”
方进石听到有钱拿,想想口袋里也真没几个钱了,把心一横,去就去,不要白不要,有这些官军在,那几个泼皮还真敢动手拿他不成?
于是他跟着韩忠进了绥德城,一到了绥德军的旧营,韩忠招呼将人押进去,让方进石在军营小庭院等候,方进石坐在那里等了半天,过了午饭时间了,也没有再等韩忠出来。
方进石饿的眼睛发直,一气之下便走出那军营小院,那守门的士兵也不拦着他,到大街上好好的吃了一餐,折腾了一夜又是困了,便在附近找了客栈睡下,想想这衣服真是不能再穿了,便趁这下午睡觉时间在房间随便洗了洗。
睡到天色快黑,韩忠却寻到这客栈来,方进石看着那衣服还没怎么干,可也没别的衣服可穿,便湿着穿来见韩忠,韩忠本意带他去见谢亮将军,看他这样也只好作罢,说那萧布口硬的很,只是说在辽国贪污被人发觉,只好逃了投奔史斌,其它俱不承认。
方进石也不好说什么,韩忠又问方进石可有路引,因为这个身份证明方能领到那线人费,方进石当然没有这个了,只好说给贼人抢去了,反正又没有联网的户口管理,谁知道呢?
韩忠却是信了,拍着胸膛说回去找谢将军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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