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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城(1 / 2)

周棠抓着迟芋的手腕不敢放松,在路边叫了辆车,等迟芋坐到她身边,她才从刚才那样危险的一幕中稳定住心绪。

“你到底怎么了?”

迟芋脸上的表情木木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不足以支撑她回答周棠的问题。

出租车后扇玻璃下降,晚风前一秒暖洋洋地吹在脸上,后一秒司机猛地一刹车,嘴里骂骂咧咧。

舒适的状态戛然而止。

由于惯性,迟芋和周棠两个人向前靠去,系好的安全带勒得她肩膀很疼,接触到皮肤的短暂刺激让迟芋瞬间清醒,坐好后抬起头望向司机大叔辱骂的方位。

是一辆黑色的轿车,中年司机大叔正探出头去找他们理论,手上还在比划着什么,“你们怎么开的车?谁教你这么变道的?”

说完,没给对面狡辩的机会,又继续,“我车上还有两个小姑娘,都还是学生呢,自己活够了甭嚯嚯别人。”

迟芋这才看明白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她们俩坐的车刚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斜后方的那辆黑色轿车就试图加塞,正巧拦在前面,要不是司机脚刹踩得及时,现在已经撞上去了。

驾驶座的男人西装革履,身旁还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伴,所以并没有心思在这方面多费口舌,只简单道个歉,“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听到司机强调后座的年轻女孩,男人的视线飘过去。

迟芋紧急偏过头,把身子侧了侧,胸腔里的空气随着时间过去逐渐压缩,快要呼吸不畅的时候,她听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话,是司机看男人态度诚恳,打算让此事翻篇,“好了好了,下次注意,大家开车都是想安全回家。”

两辆车再次启动,周棠注意到迟芋浑身僵硬,又看着她转身盯着后玻璃,试探地开口,“你是不是认识他们?”

“认识,也不认识。”

迟芋前后矛盾,淡淡回应,“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但我见过。”

在陵和市见到鹤城的旧人,迟芋高兴不起来。

那个男人是迟颂,她没看错。

幼时零星的记忆告诉她,那个女人她不仅见过,还是在鹤城见过,她母亲姜文毓和迟颂之所以会闹到离婚那一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刚刚浓妆艳抹的女人。

周棠再八卦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刨根问底的欲望,一个迟芋认识的男人,看上去和她父亲相似的年龄,副驾带着女人,还能是什么情况?

“我先送你回家。”周棠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迟芋伸手接过,点点头,对着她努力笑出来,“没关系的,我好多了。”

周棠后知后觉,迟芋闯红灯原来是看到了熟悉的人。

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迟芋拿着水瓶和她挥手,“你一个人可以吧?回到家报个平安。”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周棠活跃气氛,霸道要求,“没剩几天假期了,记得天天给我发消息,分享你在做什么?上厕所也是。”

等迟芋点头说好,周棠才和司机报了另一个地名。

从门口走到楼下,迟芋有些疲惫。

“迟芋。”不远处蒋淮则站在路灯下,影子只有半个人长。

风吹得他的发丝稍稍挡住额角,就站在那儿,纯黑色t恤衬得人落拓不羁,不管是哪一种风格,他都驾驭得很好,就如同他的人生,他想要的全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那她的呢?她想要的,生活总会给她重击。

小时候不懂父母为什么在屋檐下吵架,时间久了,迟芋自然就知道的,姜文毓和迟颂要离婚,对于她的归属问题也无人在意。

迟芋是羡慕蒋淮则的,从他第一次搬家到她隔壁的那天开始,虽然叔叔阿姨也鲜少有空在家,但夫妻和睦,家庭氛围也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养出他这样一个清清冷冷,在陌生人面前不太爱说话的模样。

想到这里,迟芋再抬头,唇边漾着笑,走过去把喝完的塑料瓶丢进垃圾桶。

“怎么出去这么久,现在很晚了。”蒋淮则语气里没有任何责怪,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

迟芋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瞳孔底色柔和深邃。

她估量的没错,是她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和周棠。”迟芋轻声问他,“我以为你不会再主动和我说话了?”

“下午我有给你发消息。”蒋淮则仔细看着迟芋,觉得她现在平静的样子才不正常,“气生完了,有心情听我解释吗?”

迟芋耷拉着脑袋,经他这么一提醒又想起红绿灯场景,女人涂着饱满鲜艳的指甲,挽着迟颂的手臂,身子软的没边儿,靠在男人身上。

和姜文毓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她骄傲独立,即使离婚后生活也依旧有声有色,对迟颂最初的感情也消失殆尽,前些年还会偶尔联系迟芋,现在连偶尔也没有了。

“没心情。”迟芋三个字把蒋淮则重新堵了回去。

迟芋上楼,蒋淮则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门打开再关上的时间不到几秒,他捏着她的肩膀压在墙上,唇瓣离脖颈只有几厘米,声音磁沉,“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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