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芋仰头喝完玻璃杯里的最后一口牛奶,长叹,“终于放假了!”
其实学业并没有那么繁重,只不过放假就意味着所有的时间都属于自己,可以任意支配。
“这感觉真爽啊!”迟芋给周棠发语音,“你周末一般会干嘛?”
陵和市她也算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娱乐场所并不熟悉,地图上显示的小商场都和别的地儿大差不差,要是想找独特点的,还得问本地人。
周棠就是本地人,按着屏幕说,“这你可真问对人了,陵和可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呢。”
“我周末要么在家写作业,看剧,或者一个人出去吃饭,不过最近我妈回来了,我就没怎么出去过。”周棠吐豆子似的给迟芋介绍,“要是你今天有空,咱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啊!”
“拜托,我听了半天,就等你这句话呢。”迟芋翻看衣柜里挂着的衣服,都是她搭好的、成套的,“几点见,在哪里见?”
“我想想,你们家楼下见吧,不着急,我过去差不多要半小时,到了给你打电话。”周棠看了眼迟芋发给她的定位。
好友间的约定快且准,学生时代就是有这样的勇气和时机,说好的事情再没有变卦的余地,每个人都期待这样的会面。
蒋淮则是九点半回来的,一推门就看到迟芋站在客厅那面落地镜前摆弄着头发。
她听到密码锁滴声,回头。
跑完步以后他流了许多汗,白色运动背心的前襟湿了大片,脸挺红,手臂的肌肉平时隐藏在衬衫里,现在放肆的宣之于众。
迟芋走上前抬手捏了两下,目光是欣赏,语气是调侃,“哟,怎么今儿个不装矜持了?”
“你说呢?”蒋淮则踢皮球一样把问题抛回去,动了心思去靠近,“到底是因为谁?”
答案不言而喻。
迟芋看着刚整理好的裙摆,嫌弃的皱了一下眉,“脏死了你……”
蒋淮则跑完步即使流汗,身上也没有到臭烘烘的地步,明显是迟芋比较在乎裙子。
“你要出去?”她要出门的时候都会很看重形象,无论是见谁。
“我和周棠约好了,她待会来接我。”
蒋淮则没再细问,看到桌上还有剥开的鸡蛋壳,点点头,“嗯,那注意安全。”
迟芋觉得这语气多少有点敷衍,搭着他的肩膀转了一圈,“我穿这身好看吗?本来是要穿那件的,但又感觉那个颜色搭起来有点奇怪。”
蒋淮则仔细看着,思索半天给出回答,“好看,就是裙子有点短,今天的温度没昨天高,下午的时候可能会冷。”
牛仔花瓣短裙,带着花边的白色衬衫,外面罩着小香风紧身吊带,再配上迟芋微卷的长发,还有一张可谓百搭的脸蛋,没有不好看的道理。
“有眼光啊。”迟芋自动忽略掉他说会冷的话,出去玩还冷简直扫兴,好看就行。
蒋淮则这个人看似清隽,实则很会生活,也很懂审美,往主席台前站,别人自会觉得他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是不会被琐事缠身的小少爷。
只有迟芋知道,他有一手好厨艺,还总是把家里若干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条。
除此之外,还有不可为外人道的一部分。
迟芋盯着他的眼睛,看得痴迷,瞳孔里是她俏丽的脸,深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吸进去。她不得不承认,蒋淮则这副好皮囊连她都要嫉妒。
有些事情她不会否认,比如她想睡他。另外的情感,就是两个人都不会放到明面上的,她不需要被关系禁锢,他应当也不愿意谈及。
就这样各取所需下去,对谁都好。
飘飞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迟芋,到你家楼下了,给你两分钟。”
周棠说一不二的性子,迟芋有时候也是,这个有时候就只局限于她自己着急的时候,而不是别人着急的时候。
电梯下行,数字跳跃,蒋淮则确定她到了一楼才回去冲个热水澡。
刚出楼房大门,迟芋眨眨眼,以为是自己恍惚看错了,眼前这个靠在车门旁的女生是周棠吗?
雪白细腻的双腿肌肤赤裸裸的冲击着感官,肩膀打着蝴蝶结的吊带连衣裙,大红色,妖娆妩媚,长发没有多余的烫染,直直披散在肩后。
脚下还是一双泛着光的矮跟黑皮鞋,黑色小腿袜更显得人魅惑不俗。
“喂,别像个变态好吗?往哪里看呢?”周棠取下眼眶的墨镜,别在胸前领口,乳沟被这动作扯的若隐若现。
“我靠,周棠,你在学校不是都穿校服裤吗?”迟芋真变态了,往她屁股处掐了一把,软乎乎的能弹起来。
陵和市一中,女生的夏季校服是衬衫配短裙,不知道周棠从哪里买的男式校服裤,她天天上学都是长裤长袖的裹起来。
好身材差点埋没了。
迟芋坐在后座时大张的嘴巴还没收回去,周棠一拳头抵在她下巴上,翘着二郎腿,“行了,没见过世面啊,周姐今天带你去见见。”
“不是,我还有个问题,您这车儿,哪儿来的?”迟芋后知后觉。
“迟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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