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荒唐事,知道的人还少吗?
我做了什么?,季臻紧接着问道。
你嫁了人,还在外面,陈酝甫面色渐红,那些流言他实在羞于启齿。
季臻却逼近,还在外面,姘戏子、宿妓馆么?
陈酝甫后退着,是、是又怎样?你还很得意?
季臻冷笑着靠近,陈酝甫被逼到墙角。她扯住他的衣领,陈酝甫被迫弯下脖子,季臻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嫁了人,可谁规定男人就可以三心二意,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要三贞九烈,到死也只守着他一个人?
她的表情、她的气息、甚至她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具有某种魔力。好似死去的藤蔓活了过来,瞬间侵袭他的领地。陈酝甫花了好几年去抵抗的那份心情,又卷土降临。
明明都是些歪理,陈酝甫却无法反驳;想推开她,却又虚弱无力。他只能虚张声势,你放庄重些!松手!
季臻反将他拉得更近。眼看就要贴上他的脸,女人一侧头到他耳畔,我就不庄重,你又能把我怎样?
你、你,陈酝甫不知是气是羞,连耳尖都涨红。
季臻鬼使神差,咬了一口他耳尖,我这样,是不是连你的清白也玷污了?我尊贵的朗清侯大人!
耳边麻酥酥的触感,让陈酝甫全身惊起,大脑也跟着宕机。等他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大笑着一步一步踉跄着出了前厅。
黑暗中再次恢复宁静,他站在高墙边,月亮都照不进来的地儿,心乱成了絮。
次日他刻意避开季臻,可到午时,女人却大踏步闯了进来。陈酝甫如针刺般不知该如何再与她相处,女人拿着信已在他身旁坐下。
他脸色明显不对,季臻不禁问:陈酝甫,你怎么了?
女人的态度稀松平常,陈酝甫感到震惊,她在昨夜之后竟还能像之前一般和他相处,她!她怎么能这样厚脸皮!
陈酝甫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酷烈滋味。他看着季臻,终究是问出了口,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季臻有些迷茫,她做了什么?她是今早才见的他啊!
我就拿信来给你看啊!
我昨日去见了我师兄,他有个朋友消息很灵通,我便托她打探了些北戎皇室的消息,没想到她今早就派人送了这封信给我
季臻!,陈酝甫打断她,我说的是昨晚!
昨晚?我喝多了,是师兄送我回来的。
后面呢?,陈酝甫咬牙切齿。
后来?,季臻想了想,有些记不清了,好像喝多了,有些乏,回来就睡了吧!
你、你,陈酝甫气得眼睛都红了。
季臻实在记不起来,难道她喝多了又和他打了一架吗?季臻忙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喝多了,又和你动手了?
季臻!,陈酝甫再也忍不住喝道:信留下!你马上给我出去!
季臻只得讪讪起身。看来喝酒实在误事,后面在北戎的日子,她再不能像昨天那样喝了。
几天后,季臻才再次见到陈酝甫。
准备一下,明日要进宫一趟。明日是宫中的赛马会,北戎习俗年满十四岁的王子和王女都须参加!
陈酝甫看也没看她一眼,北戎皇室失和我早有耳闻,信上既说敏佳氏和尔朱天光早有罅隙,明日我们要做的便是探听这中的虚实。
季臻略一思索,我听闻敏佳氏出生北戎与西昌交界的沛都,有传闻说北戎与西昌如今的往来,皆是她一手促成。若是她与尔朱天光不和,只要我们能拉拢尔朱天光,北戎与我们结盟的成算是不是也会多一些?
尽管还闹着别扭,陈酝甫着实惊讶于她对政事的敏锐,你说得不错。只有北戎与我们结盟,陛下交给你的任务才有实现的可能。
季臻应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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