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在风沙里跑了一趟,回去的路上贺罗茹茹发起了烧,阿哥我看到阿察在对我笑
尔朱天光哄道:你发烧了,先睡一觉。睡醒就到家了!
贺罗茹茹摇头,强撑起精神,阿哥我觉得陈大人很好,如果父王让我选的话,我我想嫁给他
尔朱天光拽紧鞭绳,阿哥会帮你。
贺罗茹茹摇了头,不好那样我会连累阿哥的
她缓缓闭上眼,尔朱天光等了等,给她盖上被子出了马车。
穿过沙漠,就进了北戎地界。季臻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北戎皇都。呈上文书后,北戎皇帝尔朱列戎却称病不见,另派了大王子尔朱天光接见他们。
季臻见到他时吃了一惊,男人神色倨傲,只交代了再过半月,西昌的使臣也会到达皇都,届时宫内会设大宴同时宴请两国使臣。
西昌、北戎、大梁交相接壤,之间屡有战事。若是西昌与北戎结盟,大梁国境只怕不会太平。陈酝甫敛眉问:贵国在函书上并未说明西昌的到来,这是否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尔朱天光冷笑道:西昌是在你们出发后才传消息来,并非我们刻意隐瞒。
不过到底与谁结盟,选择权也在我们手中。
季臻拳头握紧,陈酝甫上前道:大王子说得不错,只是十年前的津城之战,难道还不够让贵国做出决定吗?
津城之战,北戎曾与西昌结盟攻打大梁,结果北戎率先从北面出军后,西昌绕过泰禾谷,偷袭了北戎的津城、辽城。北戎虽然拿回了这两城,却损失惨重。
今时不同往日,局势瞬息万变,十年前的事又怎么能预测今日的结果?
十年确实会有很多改变,不过正所谓雪打芭蕉心不死,大王子还是当心为好。
就不劳你费心了!,尔朱天光背过手去,槲珠,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时候也不早了,带他们下去吧!
行至府邸,屏退身旁的仆从后,季臻严肃问道:你怎么看?
陈酝甫难得见她这般正经,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
季臻疑惑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酝甫咳了咳,先静观其变,我们需要搜集更多的信息。
季臻应道:我会让商队的人多加留意。
她想了想,又道:陈酝甫,过去的事就先放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
过去的事我我早忘了!你别自作多情!,被提及往事,陈酝甫瞬间炸毛。
季臻面无表情,这样最好。
陈酝甫夺门而出,我回去休息了。
当夜,陈酝甫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十二岁,季臻初回京时。
听到学堂要来一个女孩,一群半大的毛孩趴在门口张望,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了穿着男装的小女孩。
她怎么穿的和我们一样?,说话的人有些失望。
废话,她来读书的,不穿学子服穿什么?
再走近些,看到对方粉嘟嘟的小脸,一群人忙安静下来,规规矩矩站好,人一走,又叽叽喳喳起来。
她长得真好看。
季夫人可是澧都有名的美人!
陈酝甫在人堆里看了眼就觉得没劲。小女孩有什么好的,只会和你抢东西,还不讲道理!稍微碰一下就能哭半天!
没劲,真的没劲
可第二天刚进学堂,陈酝甫就听到薛焕被她打掉了一颗牙,今天连学都没敢上。
小四儿,发生了什么?,陈酝甫好奇问。
小四儿凑近低声道:薛焕那个贱胚子,昨儿趁她上厕所想去捉弄她,结果直接被人按在地上,打得满地找牙!
小四儿又往旁看了看,他们说,薛焕抬出去的时候一脸血呢!她也是真的敢,薛贵妇如今正得宠,她就不怕
话没说完,小四儿就看到正主黑着脸走来,小四儿忙噤了声。
季臻手上缠着绷带,不管周围异样的眼光,大剌剌坐到了座位上。
她手怎么了?
小四儿哎了一声,摸摸脑袋,打完薛焕和那帮狗腿子,她没受伤啊!
小四儿正说着,回头就见陈酝甫拿了膏药,朝季臻奔。
给,这个治外伤最好用!,陈酝甫将药丢在季臻桌上。
季臻理也不理,继续出神。
我说你手上这伤,也是你爹打的吧?,少年倒豆子一般,薛焕那孙子,你打了他,他回去肯定要找他娘哭鼻子。
上次被我爹打了二十板手心,可疼死我了!不过正好一个月都不用写夫子留的课业!
你好吵!,季臻皱眉嫌弃道,还有,我爹早死了!
陈酝甫抓抓头发,坐到她前面,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叫陈酝甫,咱俩以后做朋友吧!
他和季臻真的成了好朋友,两个人臭味相投,一起调皮捣蛋,专和薛焕那帮人作对。
薛焕自知打不过她,就在暗里做些小把戏。偷她的书、在夫子那里告黑状。
有一次季臻带了珍藏的话本子,藏在书桌里却被泼了墨,季臻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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