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里,她决定要嫁给魏昫。
红玉将船泊在了湖面空旷处,放了桨走来,我酿了药酒,你要喝吗?
季臻从回忆中抽离,红玉取了火堆边热着的酒壶,比不上九酝春酒,但更适合你现在喝。
季臻道了谢,饮了一口,加了葡萄?
嗯。
还挺好喝的!
红玉拨了拨火,你喜欢就好!
小半年未碰酒,季臻一时有些收不住手,红玉微皱了眉,也不能多喝!
焰火蒸得酒气醺醺然,季臻咽下盏里还剩的酒,今天我生辰!
红玉顿了顿,生辰快乐!
所以你是知道的吗?
红玉点头。
季臻突然转过头,冷静看他,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哔剥声响,火焰倏地窜得老高。红玉避开她的眼,并不作答。
季臻固执又问,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红玉良久才抬起头,是又怎样?
季臻感到难过,无法回应的情感,这样黏糊糊的情感,往往只能令她生厌。
可对着红玉,她讨厌不起他。
我们做不了朋友了。,季臻有些沮丧。
她一说出口,红玉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为什么?,季臻不料他会这样说。
那些刻意被否认过的心情涌上心尖,红玉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远比他想的要深。
火焰蒸得酒气醺醺然,酒的味道在舌尖窜,季臻等不到回答靠近他问,为什么?
你醉了!,红玉起身要走。
或许吧!,季臻去拉他衣袖,却拉了空,船身晃荡,季臻一个不稳栽在他身上。
为什么?,季臻不依不饶。
她这样近压在身上,酒香和若有似无的徘徊花香,萦绕在一起,让红玉心跳加速。
你下去!,红玉叱道。
季臻却突地想起在宛城时,他中药的那一次。男人当时也是这样面染薄赤,又羞又怒。
清亮的月色下,山川湖泊被染就了大片的银。却只有这一艘船,跳跃的火舌席卷了氧气,哔剥哔剥往四周扩张。
季臻心中,红玉一直是奇怪的。操着世人眼中卑微又低贱的行当,容貌也是有些女气,可人却偏固执倔犟的可怕。这样的人总是要惹人欺负,让人不由自主想看他如何才会屈服。
红玉见她不动,便要翻身爬起。
季臻起身却坐到他身上,不要动!
你到底想怎样?
情欲在身体里窜起,借着酒精的名义,季臻突然低下头,既然做不了朋友!红玉不如真的让我嫖你一次如何?
话一出口,季臻也有些吃惊。当道德的束缚被松动,原来要越轨竟是如此容易。或许魏昫当初,也就是这样拥抱了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的肉体?
红玉眸色微变,我的酒或许能让你有点醉!但还不至于让你醉成如此!
季臻!你别借酒装疯,你给我起来!
季臻被戳破,并不惊慌。她仍是眯着眸,反正你喜欢我,而我也会有欲望。
红玉,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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