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之从未见过她这样安静的模样,记忆中仅有的那几面,季臻都是鲜活又张扬。
他一手撑住着脸歪头看她,又捡起她落在地上的裙带,在手中把玩。想着那日璎珞说的话,赵瑜之有些犯了愁。
女人于他,从来只分对他是否存了情谊?对他有情谊的他便小意温存着对待;反之,他也不强求。
赵瑜之伸手去触她的脸,在快要靠近时又迟疑起来。
季臻于他,更像是人年少的一场梦,只是梦终究是梦,若过分追逐,就不知梦醒时分到底是得偿所愿,还是连仅剩的美好都付了烟云?
他在心中叹息,正打算抽身离去时,季臻迷蒙着睁了眼。
赵瑜之不禁心虚,他离她离得这么近,她估计又要生气了。哪想季臻看着他竟是呆了半天,才疑惑着问:你是?
赵瑜之一愣,不禁苦笑她果然就从未记住他。
他突的朝她靠近,季臻以为他要轻薄她,怒得挥手就朝他脸上扇,只是行动仍是有些迟缓,男人略侧身就躲开了,你别动,有蜜蜂。
季臻后知后觉听到了嗡嗡声,原来男人是在替她赶蜜蜂,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瑜之退了开,笑道:我知道。
季臻被他看的生疑,又问,你认识我吗?
赵瑜之也不答,只问:你喝的有些多,跟你同来的丫鬟或是朋友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不用,我自己能过去!,季臻起身,却不料在石头上躺了太久,起来脚都麻了。
我扶你?
季臻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她倔强站起,挪着步朝溪边去。赵瑜之也不恼,只错了一步跟在她身后。
郝连乐亦老远就看见了她,怎么就过来了?我看你还醉着呢。
季臻看到他才放下心,师兄,我脚扭了!
郝连乐亦忙扶起她,严重不?要不我们先回去找大夫!
不打紧,就是要你扶着我慢慢走。
郝连乐亦看她动作不像是伤了筋骨,便放了心又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季臻怕他唠叨,只说下马车时跌到了。这样说了会话,酒也醒了,季臻恍然想起,刚那人不就是赵瑜之?
呸!这下流胚子!她刚才就该狠狠打他一巴掌的!她忙回头,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马车一进青州就再未停歇,接连行了三日才到许府,魏昫一下车便派人将阖府上下团团围住,又带着许岚等人径直入内,徐夫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隐瞒便将所有书籍都交了去。
一行人忙活一夜,才将许府的书籍尽数搬到了季臻托林叔在青州置下的宅子里。
季家商行自定在澧都后,这些年体量虽有缩减,却在天南地北都还有些关系。季臻怕魏昫在这边住不习惯,便提前让林叔寻了这间三进三出的大宅,这房子原是由祖籍澧都的商贾所建,房屋一应设置便也都遵了澧都旧制。
待许岚核对完所有书目,已是次日傍晚。只有六本没了下落,魏昫立刻差人去许府问询,又安排好后续事宜,他才去沐浴休整。
商贾爱享受,在南面挖了好大一口露天汤池,又引了后山的温泉水来。许岚伺候他脱了衣,便也羞涩的腿了衣裙和他一起入了池。
连日来的奔波又加上一夜未睡,魏昫靠在池边闭目养神。许岚替他揉太阳穴,直到男人睁眼,她忙停下又去拿篦子替他篦头。
常束的发被完全放下,男人锋利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就这样和他像平常夫妻一样,许岚只觉格外欢喜,又想起方才,宅子里的下人叫她夫人,魏昫并未阻止,许岚心里愈加甜蜜。
她轻轻叫了声,哥哥。
又满怀期冀地问他:哥哥,在青州的时候,就让兮儿叫你相公好不好?
女人的那点心思他何尝不知,只是外面才送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拜帖,若是拿她做筏子推了倒是省事。又想起马车上她的小意殷勤与温柔顺从,左右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臻臻她不会知道的,魏昫便同意了。
相公,许岚当即就笑开了颜。
他没有应,许岚也不恼,仍是温柔可人的笑着,又贴到他耳边轻声叫:相公。
魏昫将她一把拉到身前,我永远只会有一个妻。
他抚着她的侧脸,女人目光凄楚,他柔声说道:可是除了身份,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可是除了身份,她又有有什么想要的呢?许岚按住他的手,将脸依偎着,低声道:兮儿知道的。
她取了香胰子和巾帕替他拭起身子,擦完男人的上半身,许岚娇羞着又去擦他腿间,碰到那一处硬挺时,许岚脸上微热,自赶路以来魏昫就没再碰过她。
可从上了马车,之前哪一日他不是要在她穴儿里灌两三回精方才会放过她。她的身子如今早有些离不开他了,又挨了这几日,现下这样赤裸着靠在一起,许岚早就起了性。
小手若有似无地擦过男人的棒身,直到将那里摸得完全勃起,男人也未动她,许岚不禁凝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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