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法条不够清晰,漏洞较多,仍需增补调整,令上下皆依法而行;地方问题讲各地独立,交通不通,应兴修道路串联央地,并隐晦地提及世家割据之势;教育之法则重在大兴基础教育,令贫民知文知法,令寒门庶民亦有更多机会进学,以带来新风。
“你很大胆,”高云衢道,方鉴的文章里隐晦地提及了当前的几大痛点,官吏懒政、男女之争、世家垄断、阶层固化,每一条都是新与旧的对立,每一条都是水面下的暗涌,“但陛下应该会喜欢。”
卫杞确实喜欢,前十的卷子摆到她面前,她毫不犹豫地点了方鉴为头名。于是本朝最年轻的大三元诞生了。
新科进士打马游街的时候,高云衢特意定了酒楼包厢约了老友戴曜小聚。
“怎么选在今日约我?”戴曜进了门与高云衢道。
“叫你来看我的小学子。”高云衢坐在窗边自饮自酌。
“哦?今科下场了吗?你藏得那么严实,连我都没与她照过面,现今终于舍得亮出来了?”戴曜打趣道,“是哪个?姓甚名谁?”
“她叫方鉴。”
“方鉴?方鉴?那不是新科状元吗?三元连中的那位?”戴曜一杯酒方才入口,险些喷了出来。
高云衢忍笑道:“借你当日吉言,特请你来观礼。”
戴曜懵了一下,使劲想了想当年说了什么,半天方才忆起当年在西林看到方鉴的文章时,她曾打趣问高云衢是不是要教个三元魁首出来。彼时不过是说笑——三元之难远胜三鼎甲,大周至今也不过一掌之数,却不想今日竟然真的应验了。
“最年轻的三鼎甲教出最年轻的大三元,也是一段佳话呀。”戴曜抚掌大笑,举杯向她贺喜。
“我并不想人尽皆知。”
“为何?”
“我现今还是太扎眼了,于她并无好处。”高云衢极少与人说起方鉴,至今也只在戴曜和卫杞面前提过,称的也只是小学子,而不是更为正式的学生,“更何况我也没叫她拜师呢。”
戴曜梗了一下,但也体谅她的难处,快速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与她同坐在窗边小酌。
远远的,新科进士的队伍过来了,打头的便是方鉴,一身大红袍,既年轻又俊秀,一路的女郎和郎君都在给她丢果子,羞得她红透了整张脸。
“哟,小女郎长得也很俊嘛~”戴曜本就是风流浪荡的性子,跟友人说话也随意,不想却收获了高云衢的怒视,戴曜讪讪。
高云衢收回瞪视戴曜的目光,重将视线投向她的小女郎。她不是第一日知道方鉴生得好看,最初的最初她也是被那张脸吸引的,但今日的方鉴彷如带着光。她的良才美玉终于褪去了所有的石壳,叫全天下都看见她这宝玉的光芒。高云衢心下微动,手指碾磨着杯盏,有些心猿意马。
方鉴回返的时候已近宵禁时分,高圆候在门口与她道贺,方鉴向她浅浅躬身行了个礼,算是谢过她这些年照应,高圆侧身躲了,笑道:“小娘子莫要折煞我了。大人已在房里等你。”
方鉴点点头,理了理袍服,便往高云衢房中去了。她仍穿着大红的状元袍服,今日是她少有的能提前穿上绯袍的时候,她也想叫高云衢看看。
她轻推了门,高云衢散着发穿着常服坐在榻上喝酒,见她来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来了?”
方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细致地捋平了衣上的褶皱,一振袍袖,双臂环抱,叉手前推,躬身一揖,恭敬地行了对尊长的大礼:“鉴谢过大人教诲。”
“好。”高云衢受了礼,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细细地看着方鉴着绯袍的样子,而后拍了拍膝头,“来。”
于是方鉴便乖顺地倚进了她的怀里,高云衢摘了她的官帽,将她抱了个满怀,轻嗅她颈间的香气,鼻尖轻触耳后敏感的肌肤,只一瞬,酥麻感便从腰椎直冲脑门。方鉴抖了抖,在高云衢耳边道:“大人,我才从外头回来,叫我先去换了衣裳罢?”
“不必脱,很好看。”高云衢的气声百转千回,落在方鉴的耳朵里,轻易地叫她手脚发麻,心口酥酥痒痒。她主动地将手臂环上了高云衢的颈间,甚至大逆不道地沿着她松散的衣领往下蹭,去触摸她肩背细腻的肌肤。
但高云衢不曾在意,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方鉴身上,她真是爱极了着了绯袍的方鉴,绯红衣袍的艳色映衬着面如桃花的女郎,柔软的胸脯顺着呼吸的轻重而起伏,再往下则是黑色的革带束住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曲线。高云衢在她颈间若即若离地拨撩,叫她也迷失在欲望里,一手则往袍下褪去了她的裤子,而后两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令她分开腿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她倚靠在床头,看着方鉴衣衫齐整,眼神迷离地坐在她身上,艳红的袍角散开,底下是她光裸的两条腿,水润的花户贴着高云衢的大腿轻轻磨蹭。
高云衢坏心眼地抬了抬腿,方鉴便坐不稳地晃动起来,吓出一声惊呼,高云衢满意地笑着,捉着她的腰,带着她晃动,便也一下一下地碾磨着她的花瓣。湿滑的液体渗出来,濡湿了高云衢的衬裤。
“你弄湿我的裤子了。”高云衢打趣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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