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平,一个支撑起金陵许家半边天的传奇人物,曾任金陵市一把手,门下子弟遍布江南省,现如今江南省的封疆大吏都是他的学生之一,可谓是德高望重,在金陵,无人能够与他平起平坐。
正因为他的存在,许家一直稳坐金陵五大家之首的宝座,数十年而不衰。
但这样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寻常时间都是在家中敬仰,俯瞰天下大事,怎么会出现在区区一个艺术学院内?
许昌平手杵龙头拐杖,身形略有些伛偻,身后十多名保镖跟随,气场极大,所过之处,年轻男女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爷爷,您怎么来了?”
许博然表情大变,赶忙迎上。
不论他金陵第一大少的名头再如何响亮,但面对许昌平,他永远都只能保持最为谦卑的态度,因为他的一切地位和荣耀,都是因为许昌平而来。
“我过来,当然是看看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你是我许昌平现在唯一的孙子,你既然喜欢林家的女娃子,就算是用尽我这张老脸,我也要让你如愿!”
许昌平虽然年迈,但气息中正平和,话音铿锵有力,犹如洪钟,一看便知道精气神仍在巅峰,再活十年八年都不是难事。
他说完,目光一转,落在了叶辰身上。
“只是我老头子没想到,来艺术学院走一趟,还能遇到这么狂傲的后生晚辈,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他话语间,明褒暗贬,听起来是在夸赞叶辰,但其语气却是没有丝毫温度,双目锐芒闪烁,直逼叶辰。
“小伙子,为人狂傲,不算坏事,但需得明白,这个世上,狂傲终究是要拥有绝对实力的!”
“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言语间却想要跟我老头子平起平坐,甚至连我老头子都看不上眼,我实在是很想知道,你的资本是什么?”
“即便你是某个大族之后,也只有你的父辈或是祖辈才能够跟我对等而谈,你何来如此张狂的底气?
这个世上,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说之前许博然针对叶辰,围观的众人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那现在,他们看向叶辰的眼神便唯有怜悯。
许昌平何等人物,他亲自现身,找叶辰讨要说法,就算是江南省封疆大吏到场站台,恐怕都未必顶得住这个压力,何况叶辰区区一介布衣?
“完了!”
茵茵心头狂颤,悠悠闭上了眼睛。
之前她还可以靠着自身优势和顾梦瑶的面子,解决许博然的事情,但现在许昌平亲自现身,她的话,等同是毫无价值,如果许昌平真要一再追究叶辰到底,那恐怕只有顾梦瑶亲自出面,方才有可能挽回局面。
许昌平手持拐杖,站在叶辰身前,而叶辰,仍旧姿势不变,双手枕头靠在长椅上。
“你就是许老爷子?”
叶辰目光微抬,扫了许昌平一眼。
“我倒是也听说过金陵许昌平的大名,只是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
他轻轻摇头:“看来所谓的金陵第一大族,也不过如此罢了!”
叶辰面带淡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众人见状,都是大为诧异。
许昌平亲自到场,叶辰都还是如此淡定自若,他们已经不知道这是勇敢还是愚蠢了。
叶辰此刻的做派,没有人觉得赞许,只觉得他是在死要面子硬撑,最终只能弄得头破血流。
茵茵在一旁看得无比着急,她止不住看向肖雯玥,向她使了个眼色,想让她劝劝叶辰,谁知肖雯玥却是对她微微一笑,似乎对此事全不在意,只是陪在叶辰身旁。
“哈哈!”
许昌平不怒反笑,饶有兴致道:“小兄弟,在这偌大江南省,敢这么跟我老头子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他打量叶辰许久,目光幽幽。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有所依仗,还是狂妄胡言!”
“但光凭你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魄,我老头子欣赏你,不论你之前跟博然之间有什么恩怨,都就此一笔勾销!”
他说完,转头看向许博然:“不论你跟这位小兄弟之前有何恩怨,就此作罢,听懂了吗?”
许博然自然不敢违逆,当即点头。
周边的人见状,都是暗暗点头,对许昌平的胸襟气度钦佩不已,同时都觉得叶辰愚蠢至极,就好似一只跳梁小丑,在一座巍峨不动的大山前搔首弄姿般可笑。
“有意思!”
叶辰古井无波的面上,此事也是现出一抹笑容,他倒是没想到,许昌平竟然不对他发难,反倒是准备放过他一马。
“你许昌平倒的确不愧是金陵第一大族的掌舵人,气度不凡,之前的评价,倒是我武断了!”
“既然你这么宽宏大量,那我也收回之前的话!”
叶辰一指许博然,“方才我要他下跪道歉,再自断一臂,可揭过此事!”
“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需他下跪道歉即可!”
“你说什么?”
许博然闻言,勃然大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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