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尤冰倩,沈栀栀准备回府。
穿过主街时,人群十分热闹。她?掀帘子去瞧,见百姓们欢欢喜喜地等在路边,交头接耳。
沈栀栀问侍卫:“他们在谈论什么?今日有什么大事?吗?”
侍卫道:“沈姑娘,金昌国使臣来访,听说金昌公主貌美无双,众人都等着看?。”
沈栀栀问:“有多好看??”
“属下不知。”
“把马车靠边,我们也看?看?。”
“是。”
沈栀栀站在人群里踮着脚看?金昌使臣,公主没?见到,倒是见到了骑在马上的?金昌皇子。
果真?很好看?,她?想。
午时,沈栀栀回到裴府,听说裴沅祯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儿正在用膳。
沈栀栀才在尤冰倩那?吃饱,没?用膳的?心思,见阮乌趴在廊下晒太阳,她?走过去逗弄。
“狗大人?你睡着了?”
阮乌掀开一只眼,看?了看?她?,然后又闭上。
“嘿!”沈栀栀拍它狗头:“我发现你最近对我越发冷淡了,说!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裴沅祯抬脚出来,就听见这么句话?。
他脸黑。
沈栀栀没?瞧见,她?在阮乌身旁坐下来。上一刻才凶巴巴,这会儿立马变脸,笑嘻嘻去揉它。
“狗大人你长胖了啊。”
她?喜欢撸阮乌的?软乎乎的?肚子,狗大人索性?翻身,敞开肚皮任她?撸。
一脸享受的?模样。
“”
裴沅祯看?着自己日渐堕落的?爱犬,沉默。
“沈栀栀。”过了会,他走过去。
“大人用完膳了?”沈栀栀站起来福了福,又问:“奴婢现在要伺候笔墨吗?”
“不必,我要出门。”
“哦。”不必伺候,沈栀栀欢喜,毫不遮掩地打了个哈欠。
打到一半赶紧捂住嘴,讪笑:“奴婢没?别的?意思。”
裴沅祯没?好气看?她?:“昨日送你的?东西?可还满意?”
沈栀栀想起那?一箱子首饰,面色寡淡:“满意。”
“是么?我看?你似乎并?不满意。”
“满不满意大人心里没?数吗。”沈栀栀嘟哝:“大人送礼为?何要送首饰?既不能当钱,也不能戴出门。犹如山珍海味摆在奴婢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多难受啊。”
“为?何不能戴出门?”
“奴婢过不久就回村了,在村里戴这些不是明晃晃地告诉贼快来偷吗?”
裴沅祯莞尔,停了下,他语气幽幽道:“你若想戴,也不是没?法子。”
“什么法子?”
“留在京城不就能戴了?”
“”
这个狗奸臣!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沈栀栀躲开他的?视线,故作不知其意:“奴婢又不是京城人,总归要回自己的?家乡。啊奴婢忘了还有事?没?做呢,大人慢走,奴婢去忙了。”
见她?慌乱逃走,裴沅祯无奈叹气。
江风徐徐,水雾弥漫。
临江画舫内,裴沅祯坐着饮茶,漫不经?心地观赏江面景致。
过了会,侍卫进来禀报:“大人,裴公来了。”
很快,裴彦出现在门口。
他嗤笑一声:“你如此明目张胆邀我来,是太过自信还是小?瞧我裴彦?”
他大步走进来:“连侍卫都没?带,就不怕我杀了你?”
裴沅祯懒懒笑了笑,头也未转:“你若是能杀得了我,那?你就杀。”
裴彦唇角抽了抽。
他大马金刀在一旁坐下来:“邀我来有何事??”
“谢芩归京了你可知道?”
裴彦顿了顿。
谢芩是他养子,对他孝顺且恭敬,若是回京不可能不让他知晓。
他面色不大好,却?仍道:“我当然知道。”
“是么,那?谢芩的?身份你可知?”
裴彦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沅祯收回视线,从小?炉上取下水壶,给裴彦倒了杯茶递过去。
“四叔,”他缓声道 :“如今,我还愿意喊你声四叔,便是不想你继续蒙在鼓里。”
“何意?”
“去年我抓了谢芩,你提刀带人闯我府邸,彼时我曾答应你不会取他的?性?命。”
“可现在,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裴彦怒目而视:“你不想知道你妹妹究竟是谁杀的?了?”
“想。”
“那?你最好别动谢芩,否则,我不会再帮你查线索。”
裴沅祯逼视他:“你查了这么久却?没?给我丁点?线索。四叔,其实你根本就知道是谁人杀的?,对不对?”
裴彦瞳孔一震,慌道:“我不知,我岂会清楚?”
“不急,”裴沅祯笑,却?笑意不达眼底:“你早晚会告诉我。但谢芩,我必须杀。”
裴彦拍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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