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裴沅祯就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为这种男人流泪实在不值得。
尤冰倩摇头,强颜欢笑说没事,可在沈栀栀看来绝对是有大事。
她长长叹了口气。
尤冰倩停笔:“你叹什么气?”
“冰倩姐姐,”沈栀栀道:“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什么话?”
“就是”沈栀栀左右打?量了下?,小声道:“我为冰倩姐姐感到不值!”
“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为何偏偏喜欢他?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姐姐你模样好?、家世好?,性子又温柔,还懂医术本事也大,何愁找不到良婿?”
尤冰倩一脸莫名:“栀栀妹妹说的?是哪个?”
“咱们公子啊,就是他!”
“他除了脸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好?的??哪里值得冰倩姐姐为他伤心至此?”
尤冰倩大骇,欲阻拦,却被她摁住。
“你先别急辩解。”沈栀栀情绪上头,根本收不住:“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你平日是没见着,公子这人性情古怪还脾气不好?,你要是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保准你每天有气受。撇开?这些不说,就说在船上的?这些天你也应该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最后道:“总之,像这种爱拈花惹草朝三暮四薄情寡义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她一通话下?来,淋漓酣畅。
而一旁的?尤冰倩傻眼了,面色古怪又震惊地望着她。
沈栀栀不解她这是什么表情,懵了懵。
但下?一刻,屋子里突然传来句怒叱。
“沈栀栀你给我进来!”
“???”
沈栀栀猛地看向屏风后头,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公子他在里面?”
尤冰倩同情地点头:“在呢,在跟我师父探讨瘟疫之事。”
“!!!”
“沈栀栀你给我进来!”
屏风里传来怒叱, 吓得沈栀栀大?跳,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她茫然而?怔忪地看向尤冰倩,后知后觉地问:“公子?他在里头?”
尤冰倩同情地点?头:“在, 公子?跟我师父正在里头探讨瘟疫之事。”
沈栀栀顿时就想哭了!
怎么办?
适才那阵怒叱里夹杂着咬牙切齿, 还有几丝羞恼。
沈栀栀觉得自己倒霉得很?,这次被裴沅祯抓了个正着,不死也得死了。
她不敢过去。
屏风里, 裴沅祯面色阴沉。见那小婢女没?动作,压着声音催促:“你敢违抗?”
“不、不敢。”沈栀栀哭丧着脸挪脚过去。
转过屏风, 果?真见裴沅祯和奚神医坐在桌边。桌上一炉茶水缓缓冒热气, 他们身前是一幅地图,上头圈圈点?点?地标注了些?东西。
沈栀栀唯唯诺诺,福了福身:“公子?,奴婢奴婢不知道公子?也在。”
裴沅祯看见她就头疼。
若是旁人早就死千八百回了, 可这个沈栀栀真想切开她看看里头装着多少颗胆子?。
他别过脸,闭了闭眼。
少顷,面无表情开口:“来,适才的话?再说一遍。”
“公子?”沈栀栀这会儿怂得跟只鹌鹑似的。。
奚白璋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 他捂着半边脸,悄悄给沈栀栀竖了个大?拇指。
沈栀栀:“”
两人的小动作瞒不过裴沅祯,他冷冷斜睨过去。
奚白璋立即收笑, 但也没?收全, 整张脸因忍得辛苦而?皱成一团, 十分滑稽。
屏风外头, 尤冰倩咳了咳:“师父, 我从京城带了些?稀珍的药材过来,师父可要去看看?”
奚白璋顿时想起什么, 忙起身:“你提醒我了,我药材还晒在院子?里。”
说完,他幸灾乐祸地看了眼沈栀栀,溜了。
尤冰倩见他出来,也福了福,跟着出门?。然后,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房门?一关,沈栀栀心?肝颤了颤。
裴沅祯扶额。
他是个鲜少情绪外露的人,这世上也几乎没?什么事能令他情绪外露,倒是眼前这个婢女
着实气人!
“性?情古怪?”他沉声问。
沈栀栀脖颈一缩,连忙摇头。
“脾气不好?”
沈栀栀垂下脑袋。
“薄情寡义?”
沈栀栀怯怯后退。
“我竟不知,活了这么些?年还有这等名号。”
“公子?”沈栀栀带着哭腔:“奴婢知错了!”
“知错?我看你未必这么想,适才那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
“”
沈栀栀此刻,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裴沅祯兀自闷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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