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单独执行任务,甚至在不听从指挥时有电机或处死的可能性。但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您跟他在一起的情况下,让他做一下脑部测试,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
宫理站在液压门面前,转头道:“他乖吗?”
女医生点头:“其实表现不错。他在虚拟环境中虽然会受威胁而攻击,但基本很少冲撞或抵抗,我甚至没听过他实际用嗓音说过话。”
关押林恩的小屋有好几道门,宫理看着一扇扇门打开,告别医生准备进入最后一扇门。有几位干员还很担心,害怕宫理受到攻击,冈岘却把他们都劝离了:“别看着了,要是他会对宫理大人动手,她也能把他脖子拧断的。走了走了。”
宫理看到最后一扇观察用的玻璃门打开。
林恩蜷缩着睡在软包房间内一角。隔间也有洗手间,马桶与洗手台都是金属的,牢牢固定在地上,一切设备都防止他自我伤害。
他脏金色的头发已经长到过肩膀,前额的乱发甚至能遮过眼睛。林恩没有穿任何拘束衣,只是普通的病号服,赤|裸着上身。听说是他之前狂躁的时候总是扯烂上衣,也不喜欢穿有领的衣服,后来就干脆不给他了,他也不会觉得冷。
宫理穿着访客的软底鞋,踩在软包地面上,他抱着腿偏头睡着。她足够了解他,这样的脚步声足以让林恩惊醒,但他还会装睡,直到接近他才突然出手,这样就能确保致命——
她蹲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忽然伸手向他右眼上的那道疤。
果然,宫理还没碰到他,林恩猛地转过头来,碧绿色双瞳直视向她。
他呆住了。
但警戒的皱起眉头,整个身体朝后方缩去,两只手撑着软包,四处看角落的摄像头和玻璃门外的医疗干员。
他似乎以为这是虚拟的场景。
林恩咬紧牙关,对着她露出杀气腾腾的表情。
宫理还挺惊讶的,林恩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反击,她都做好了要跟他打起来的打算了。她顿了一下才回想起来,似乎是她在他被送去□□的时候,要求过他……不许伤人。
原来真的会听话啊。
她蹲在林恩身前,抬起她没有危险性的手腕。宫理手腕内甚至看得见类似血管的构造,然后宫理朝林恩的方向缓缓伸出了手腕,靠近他鼻子。
林恩警戒到手指抓紧软包,蹲着的大腿像是随时能暴起将她打倒,外头的多位医疗干员也害怕起来,觉得宫理跟他比起来像是一拳就能被打死——
但随着宫理的手腕一点点靠近,林恩脸上显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他鼻翼动了动,宫理笑起来,将手腕贴到他鼻子附近,林恩忽然两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朝她挤了过去。
宫理被他挤得坐在了地上,笑起来:“所以说你果然还是认气味啊。”
林恩握着她手臂,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外头的医疗干员第一次听到他用自己的嗓子说话:“……宫理!”
宫理:“嗯啊。”
她准备身子往后让一让,准备站起来,林恩生怕她消失似的,两只手撑在地上紧紧逼近她,宫理使劲儿推了他脑袋一下:“你这样我要站不起来了。”
林恩又沙哑着,用更大的声音,惊奇的叫喊道:“宫理!!”
宫理捂着耳朵:“啊,这么大声音干嘛,震死我了。别吼别叫。”
林恩两只手握住她肩膀,又抓住她脑袋,看起来像是那种大型食肉动物要把玩具给扯坏似的模样,宫理却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
林恩只是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个很难看的咧嘴的表情。
冈岘头皮都麻了一下,旁边的主任医师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他连忙解释道:“我猜这是笑,这应该是笑,而不是龇牙——”
宫理站不起来,干脆也坐在地上,跟野餐似的双腿交叠,大概说了一下原爆点结界已经修复之类的事,也说到自己现在当委员长了。
许多医疗干员一直把他当某方面低能的人对待,从来没想过他可以单方面听这么多事情,也能理解的点头,甚至会回答两句。
林恩蹲在她旁边,虽然听她讲,但总有点走神,忍不住会突然伸手捏一下宫理的膝盖,嗅一下她袖口,仿佛不停地确认眼前是不是真人。
宫理:“总之,他们说要做个检查,如果你能通过就可以为我做事,但如果不通过,可能会死。”
林恩没有别的反应,只是问道:“会死?宫理,杀我?”
宫理没有否认:“差不多。”
林恩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
她道:“那出来吧,我让他们给你拿一双拖鞋,拿件上衣。”
医疗干员连忙道:“宫理大人,这是不是不太妥当,我们觉得最起码要戴一些拘束设备。而且他之前做脑部ct检查的时候,都是无意识状态进去的。”
宫理道:“都说要把他放出来了,还害怕这些吗?没事,我送他去ct室,不就在附近吗?”
冈岘又连忙耳语请求了几句,那些内心挣扎的干员也被说服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