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把平树的情话当真了。
宫理实在受不了他,歪倒在沙发上拍着狂笑。
他瞪大眼睛:“你笑什么?这是什么暗语,还是说你是什么小蜜蜂,没采到花粉就不甜?”
宫理笑得快喘不上气:“对,就区别对待,不让你吃甜的——”
凭恕回过味来了,恼羞成怒:“你耍我呢!你们合起伙来耍我呢!”
宫理笑得直哎呦,躺在沙发上,看着旁边映着深蓝天空的窗户,忽然起身,对他招手道:“你来,看。”
凭恕正生气摆弄光脑呢:“我不看!”
宫理胳膊上挂着那件没眼看的白衬衫,露出肩膀,腿窝在沙发上,放软声音:“快过来看——”
凭恕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宫理手指指着窗外,凭恕脸贴在她脸边,使劲儿往外看,也没看到什么。
只有一堆孤寂百年的废墟。
宫理却指甲敲了敲玻璃,脸侧过去一点,面颊跟他相贴:“看。玻璃上,咱们两个独行侠凑在一块呢,你也不是一个人。”
凭恕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回应和意思,手足无措地看着玻璃上二人的倒影,脸猛地涨红起来。
宫理手指在玻璃上动了动,指向他耳朵:“啊,耳钉的话,只给你一个。毕竟你就只有一边耳洞,另一边我还要呢。”
凭恕感觉像是某种定情信物一样,没忍住抬手握住了耳钉。
宫理先洗完澡, 懒懒地躺在卧室里,就在要睡过去的边缘。凭恕在她之后去洗澡的,她听到他把一堆衣服塞进脏衣篓里, 闻到凭恕很不听话的吸了卷烟。
但宫理开了车内明火报警,卷烟很快引来一阵警报声,吓得凭恕差点跳起来,慌手忙脚地掐了烟去关掉各种警报, 终于长舒一口气, 甚至还探头探脑想看看她有没有醒。
凭恕可能正在拿湿巾或擦布, 正在打扫沙发, 他一边擦洗一边小声嘟囔着, 大部分都听不清,宫理只依稀听见:“这到底是什么、呃啊……丢死人了、下次戴着口罩说不定就不会叫这么大声了……”
宫理心道, 戴口罩有屁用, 下次戴个口吧。
凭恕明显打扫的有点潦草,他就囫囵吞枣的擦了一下就不干了。俩人最后也没吃上四菜一汤, 他热了两个火腿帕尼尼,宫理就吃了大半个, 他把自己那个和宫理剩的小半个塞进嘴里, 还嘟囔了一句:“每次吃饭都剩, 嘴还不爱停, 天天吃零食——”
外面天都快亮了,凭恕把tec开机了, 但tec好像不是很喜欢凭恕, 都不怎么搭理他就驶到前舱去。凭恕还不爽的掰了它机械臂一下:“死机器人, 你是不是翻我白眼了。”
他跟tec在那儿单方面生气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来。
凭恕站在床边看着宫理, 似乎有点很不适应,宫理甚至以为他要大叫一声跳到床上来吓她。但凭恕只是轻手轻脚的躺上来,宫理刚觉得他挺乖的,就感觉凭恕转过身,整个人朝她贴过来。
他一开始只是脸埋在她半干的头发中,后来开始缓缓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宫理:“……”喘不动气了。
她想推开凭恕的脑袋,就听到他小声地嘿嘿笑了两下,很得意的两边手臂抱着她,像是叠在一起的小熊猫似的压着她就想这么入眠。
宫理本来想再多忍一会儿,后来真的要喘不上气来,而且这家伙体内装着东西的话,体重也会远超正常人,她实在受不了屈起膝盖推了他脑袋一下。
凭恕闷哼缩成虾子:“呃!我的……”
宫理睁开眼:“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凭恕憋红了脸,想让她道歉,但似乎又觉得自己在争宠的时候,不能脾气太大,竟然拙劣的模仿着他心目中的绿茶平树,眨眨眼睛委屈道:“宫理,好疼啊。你给我揉揉吧……”
宫理气笑了:“揉个几、你赶紧睡,闭眼,我快困死了。”
凭恕悻悻躺回自己枕头上:“你真的不抱着我睡?这么累是不是因为我太厉——啊,疼疼疼疼!我睡了我闭眼了呼……呼……呼我真的睡着了已经呼……”
宫理看他闭眼装睡,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怎么能做到如此油腻又搞笑可爱的。
宫理睡着的很快,甚至连后来凭恕又朝她贴过来都不太知道,只是梦里觉得身上很沉。
宫理确实睡得很沉,平树大概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醒来了,她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枕着他胳膊。
平树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她颈窝处抽出来,托着她脑袋放在了枕头上。宫理只是抬了抬眼皮,迷蒙中灰白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咕哝着像是小声叫了他名字一下,就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平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嘴角,把自己的薄被扔到床尾去。
他知道宫理要是感觉旁边没人就会睡得四仰八叉,如果他的被子也在床上,就会像是水草一样缠着她,她在睡梦里还会跟被子搏斗——
平树有点睡不着。
他也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
昨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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