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无处可去的绝望味道,宫理明白,凭恕也有一种安心。他是一条脏兮兮的、学也学不乖、却打也打不跑的野狗。
会温柔沉默跟着她的平树,会叫骂愤怒拽着她的凭恕。
本质上都是对她不会轻易放手的人。
只是对凭恕,宫理更多了一丝无奈与一丝玩弄,宫理觉得她更不可能对凭恕说喜欢。她喜欢他膨胀的自尊与煎熬的自卑交融的样子,她不会要他安心得意的凌驾在平树之上……
但也绝对不会让他想走就走。
宫理感觉嘴巴真的要被他咬烂了,她伸出手去用力捏住凭恕的下巴,凭恕在她的抵抗中,更疯狂起来,甚至用肘部去攻击他。
他敢下手,也是知道宫理跟他打起来也从来都是动真格的,宫理气得拧住他胳膊,膝盖顶向他腿|间,俩人在殴斗般的挣扎里,宫理捏住他脸颊,将他唇齿推开,低头盯着他。
他嘴唇下巴上全是血,他嘴唇里的软肉更惨,甚至有血滴从下巴上滴落。
凭恕死盯着她,吃吃笑起来,歪头笑道:“怎么了,刚刚你亲的不就是这张嘴吗?这会儿觉得讨厌了?”
宫理捏着他脸的手松了松,也笑起来:“你是不会接吻吗?不是说刚刚都感觉到了吗?”
凭恕胸口起伏,正要开口反驳,宫理的脸靠近过来,她把一根手指塞进他嘴角,按着他的下牙,防止被他突然咬一口。
像是教一条不听话的狼,宫理嘴唇贴合,舌尖探进去。
凭恕整个人僵住了。他甚至不如平树会回应,嘴巴呆呆地一动不动,甚至宫理勾缠他的时候,他还想躲开。
他实在是反应太差了,宫理舐过他嘴唇上被咬坏的软肉,尝到浓重的血的味道。
他疼得打了个哆嗦,像是从吻的梦中惊醒,沾着血的手指探过去,握着她后颈,但动作轻得像是把着提琴的弓弦……
他真笨,学得很慢,回应的胆怯又不自然。
嘴巴比男高钻石都硬——是不可能的。
他牙关很容易被撬动,他动作更容易被她带偏,凭恕甚至连手臂都撑不住,脑袋朝后仰过去,整个人又软又沉的压在宫理身上……
原来真是纯情派,这么弱。
而且宫理明显感觉到他的……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宫理亲到后面都要笑场了。
她笑得都要吹气进他嘴里去,忍不住别开脸,肩膀耸动。
刚刚差点给她一个肘击的凭恕,就跟个娇生惯养的动物园花豹似的趴在她身上,眼里都还迷糊着,皱眉道:“……你笑什么?”
他亲得说话有浓重的鼻音,下巴上还有点可笑的血痕,嘴唇附近的血都已经被俩人吃下去了。或许是她嘴唇上也沾了不少血,凭恕忍不住看她看直了眼睛,伸出手去,从她嘴唇上重重的揩过去。
凭恕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涂口红肯定不会难看。”
宫理比了个大拇指:“狗嘴确实吐不出象牙来。”
凭恕慢半拍的皱起眉头来,正要骂,宫理低头眯着眼看他:“还要亲吗?”
凭恕惊愕,张着嘴半晌道:“……要。”
宫理:“可我不想了。你先把那东西收收。”
凭恕猛地低下头去,他连忙调整了一下姿势,拽了拽上衣:“咳咳、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平树在胡思乱想。”
宫理挑眉:“这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非要再给自己加个阳尾人设吗?”
凭恕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恼火起来,拽着她胳膊:“你能不能嘴别这么欠,对,我是那啥了,那怎么了?”一个明明连亲嘴都会迷糊的嘴硬家伙,竟然还强撑着面子顶了她的腿一下:“你还说我快呢,要是不服咱们试试!”
凭恕那瞬间也感觉到了平树脑中的生气,他报复心理大大满足,刚要继续搂抱她——
宫理看他耍那些油腻混蛋花招,又好气又好笑,立刻用力捏了他一下,凭恕哀叫一声缩起身子来:“你为什么老对我这么狠?!你要是把我弄坏了,平树也没玩意儿用!”
宫理笑:“这时候倒是拿他当挡箭牌了。”
宫理推着他肩膀,准备起来了,凭恕却拽着她胳膊,夹着腿还在嘴上逞强:“但你也亲我了!这是什么意思?”
宫理:“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就要横插一脚吗?我让你横插一脚就是了。”
凭恕没想到她会这样反应,惊惶中口不择言:“你……你拿我当小三?”
宫理快要被气笑了:“你先拥有自己的玩意儿,再来说当小三的事儿!出轨找你是不是有点太没新鲜感了?你又非要啃我,又不肯被亲,到底想干嘛?”
说非要缠着她,搅和她跟平树的也是他——凭恕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宫理推他起来:“行军床都塌了我还怎么睡,累死了,赶紧回车上吧。”
凭恕捂着腿|间半跪在行军床的腈纶布上,隐隐吃痛中还不忘作妖,狠声道:“我不会让他出来的。”
宫理已经站起来了,她不耐烦的光脚在他大腿上踩了一下:“那就赶紧起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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