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装两瓶清水, 回过头就看到平树正在把火箭炮往身体里rua。他还不太好意思被她看到他往体内收容东西,慌慌张张道:“你先喝水, 别看我。”
直到外头响起更大的闷雷声, 宫理看着斑驳的天空, 觉得再等下去说不定在里面都能收到外头的网络信号了——
宫理转头看着tec, 道:“你留在车上吧,我总害怕那些代体在发现我修复好结界之后, 就会抢车或者是对我们出手, 你都已经将代码传进它们‘脑子’里, 是对付它们的专业户。不过,如果里面还有严重塌陷的区域, 你也可以叫它们来帮帮忙。”
tec的机械臂点了点,它将自己和整个车的系统连接在一起,将摄像头对准天空:“我会随时告诉你结界崩塌的情况,如果你有无法分析的情况,也可以通过光脑传输给我。”
平树将她放在驾驶舱没喝完的汽水,都给揣进怀里,这才戴着帽子走下车,代体已经把通道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里头已经有一条能由一个人侧身通过的通道,能看到甬道深处还有很多垃圾袋、积水和破旧衣物,证明地下没有受到核爆高温的影响。
宫理穿着防水的衣裤靴子,将胸口的云台手电筒打开,先一步走了下去。有一些代体还在搬运出口处的碎石废料的,更多的是站在了橙红色的天空下,静静的看着宫理和平树进入那条甬道。
直到平树的身影都消失在一人宽的入口处,在入口深处,才传来宫理的声音:“喂——谢谢你们!”
宫理说完之后,就嘟囔了一句:“啧,估计也听不懂。”
平树笑了一下,转过头用北国语也喊了两声谢谢,只是他脚下没注意,脚一滑,差点从满是碎石的坡道上滑下来。
宫理连忙拽住他的手,用腿挡住他下滑的趋势:“小心。”
平树站稳了,才松口气,宫理道:“这边有积水,还有很多黏糊糊的东西。”
平树将挂在胸口的照明摘下来,手一抬,它下方的小型扇叶旋转,悬停在空中。他才发现,地面上竟然有拼接出的腈纶地毯,墙壁甚至还有彩色的油漆,墙根处有跌落的画框。
宫理道:“这里以前是对外开放直通赌场的路,墙上挂着的都是赌场里的男女荷官,嗯,确实是穿的很客气的那种荷官。”
但油漆之下是非常军工风格的粗糙水泥墙壁,显然在被原爆点的居民改成赌场之前,这里是防空洞或者是军事基地。
宫理跟他继续往深处走,他才注意到,宫理刚刚开始就握着他的手没松开,他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宫理背对着他在前面半步走着,她似乎以为他要松手,也就手指松了松,却没想到她刚要松开手,平树却用力握住她的手,将手指跟她交叉在一起。
他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动作无比自然。
宫理感觉那只手因为紧张有些微微发凉,但她也什么都没说。
俩人之间只剩下脚步声在长而死寂的通道上回荡。
很快,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金属大门,是赌场前搜身的大门。以前彩虹城的总督总说赌场大门是纯金的,但只能骗一骗没有见识的废土人,这会儿,大门破碎摔落在地上,只是那种廉价塑料玩具的镀金,上头还满是灰尘,甚至看样子是被人为砸坏的——
平树:“这里会有你的照片吗?”
他指着赌场入口处还在墙上挂着的照片,是一些废土里的人物的合影,他们戴着昂贵的防毒面具,西服里有塑料膜衬衫,甚至还有人挂着比黄金还贵的吊瓶注射液。
都是她熟悉的那个贫瘠畸形的废土世界的审美。
这些人们也大多有适应辐射后古铜色的肌肤。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留下过什么照片,我当时有摩托车,那是我邮差的标志。在那时候,送货是最麻烦的事,要穿过很多重辐射或火并地区,但我可以把货送到原爆点的任何地方。”
平树:“但我记得,你皮肤黑黑的,个子也高,会穿低腰牛仔裤——”
宫理惊讶:“你怎么可能见过我!”
平树清了清嗓子,震动从牵着的手传过来:“之前在北国的研究中心时候,我们戴着那个记忆提取器,会不小心看到对方的记忆。我看到了一点点。还有你骑得特别拉风的摩托车。”
宫理瞪大眼睛,觉得自己曾生活的世界都已经消亡了,但平树竟然像通感一样见过她一眼,实在是奇妙。
她饶有兴趣道:“你还见到了什么?”
平树跟着她穿过内部已经塌陷,落满灰尘,甚至是发生过枪战的破旧赌场,甚至见到了几张赌桌上的累累白骨和筹码躺在一起。就像是音乐大厅一样的赌场,几乎大半都被掩埋,用锡罐雕刻制成的大吊灯也掩埋在砖石中。
平树:“见到了一个男人,跟在你旁边,应该是和你一起送货跑差的。”
宫理立刻皱眉道:“不可能。我从来没带着人跟我同行——”她结舌,似乎想起来一点。
“可能也有那么一两次吧。”宫理表情微微变化。
平树大概想也知道,在废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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