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一会儿嚅嗫道:“……那我们两个,是来、是来这里找孩子吗?”
宫理憋笑得不行:“也算不上。我们要去到某个地方,做一件事,你也是做这件事的关键。做成了的话,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会得救的。”
平树有点惊讶,但也慢慢涌出一点高兴和自豪来:“真的吗?我们这么厉害?”
“对。我们是全世界仅有的能来到这里的人,所以必须要相互帮忙。如果出事了的话,我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了。”
宫理话音刚落,看到平树在旁边身子一凛,手攥紧,也用力点了下头。
只是这俩人都没注意到,tec的摄像头在后头看看宫理又看看平树,似乎很受不了似的摇了摇头,继续塞回洗碗机旁边的位置充电去了。
宫理很快也看到了她记忆中的隧道入口,车子往里开,隧道口塌陷了一小部分,但隧道往里走十几米就已经堵死了。
但这里是个停车防风的好地方,宫理开了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找到这么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
她停下车,让平树帮忙搬下来另一个电磁干扰地雷,还布下了红外线和自动炮台,然后将房车下方多个支撑足落下来,tec下车检修每一个轮胎。
宫理头发里都有点沙子,她布置好车周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洗完了之后出来的时候,也给自己搞了一杯热可可,平树还是束手束脚的一见到她就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宫理伸手拽了一下他t恤,看向他后背。
平树吓了一跳,宫理道:“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疤——还没好啊,你稍等,我给你贴个防水绷带你再去洗澡,主要洗洗头发就行。”
平树连忙点头,宫理给他贴好防水绷带布之后,他立刻拽着t恤跳进浴室里。但宫理的热可可还没喝几口,他又探头探脑出来,手臂挥舞了一下:“呃,宫、宫理,这个洗澡的要怎么用?”
宫理起身拉开门就挤进浴室里,正要跟他说怎么调整水温——她以为平树肯定穿了衣服,迈进去,平树才惊慌失措地拿起旁边的t恤挡住:“啊,我就是……问问,不用,不用进来帮我。”
宫理扫了他一眼,反正都进来了,她又刚刚说过什么“咱们孩子都这么大”的鬼话,此刻也不能一惊一乍,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解释讲话。
平树倒是骨架一直很好看,肩膀平且直,凭恕很在意身材,所以有一段时间他好像有健身什么的。但现在比之前瘦了。可能是因为突然暴瘦,体脂率太低了,胳膊上连凸起血管和薄薄肌肉的轮廓都很清晰。
这种好像很精瘦有力的轮廓,却因为他皮肤奶白,甚至是容易泛红——而变得很有奇异的对比。
就好像是你以为是很可爱的家伙,却藏了一把磨砺已久的尖刀,但他又拿这把能轻易捅穿别人的刀来切豆腐……
宫理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形容怎么这么乱,但她感觉到自己解释热水器用法的时候,说得颠三倒四的,同样的话重复了好几遍。
但她更明显地感觉到,平树其实很紧张很惶恐,紧紧挡着身体,但因为她说他们是夫妻关系,所以他强逼着自己做出“没什么大不了”的淡定样子,甚至像个好学生一样紧盯着淋浴的按钮,想要忽略现在的状况。
明明是小平树,却跟角色扮演一样想要演夫妻吗?
宫理说了一大段, 觉得再说下去就像是废话机了,她转头道:“你听懂了吧。”
平树点点头:“嗯。我洗完会把头发都打扫干净的!”
啊。这是她刚刚编出的4个棉花糖的报酬。
宫理:“……好吧。不打扫也行,都无所谓。那我出去先睡了, 警报系统我都打开了,你不要乱动。”
浴室的门关上,宫理明显听到了门内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宫理在药箱里翻了半天,找到了应该是方体给开具的橙色的药瓶, 她拿着药瓶叫tec回来确认了一下, tec确认无误:“确实是胆碱酯酶抑制剂类的药物, 可以作用在神经系统。”
宫理虽然觉得平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 但还是要吃药才行, 估计吃下药之后明天他应该就能——
tec却在准备出去巡逻之前,将摄像头转过来, 道:“起效不会很快。最少也要几天或者两周才能效果明显。而且我认为他不一定会愿意吃药。”
……确实, 以凭恕的警惕性而言,他不会乱吃药的。
宫理在橱柜附近准备给自己切个水果, 拉开抽屉就发现,有两把刀不翼而飞。
宫理拉开上面的橱柜, 还有几包饼干、速食品和瓶装水消失了。
他是想跑路吗?
宫理当时留了个心眼, 解锁地板下面的武器柜的密码, 没让他看到, 否则说不定他已经装了一肚子□□了。
宫理看了一眼车窗外巡逻与警戒的tec,她决定装作无事发生, 端了水杯回到卧室。房车内留了几盏小灯, 卧室门半开着, 宫理想要躲在卧室装睡,看看平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睡着之后的举动和反应。
似乎对小平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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