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路过的行人也抬起了头。
人们已经不知道是先看到那些总第一时间弹窗的新闻,还是先抬起头。
无数人都看到了那已经悬挂在太空中二十年或三十年之久的空间站上,炸开了一团火光。
而宫理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眼前是几何形状的柔光灯管, 宫理只感觉自己缓缓漂浮着。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刚刚,她还左脑看着反转反转又反转的伦理出轨大戏,右脑又在体验着仿真开背按|摩, 一动不动地愉快漂浮着,tec忽然像是又牵着她离开了。
宫理恋恋不舍的目光紧盯着最后一个做早餐的美国女人修完了马蹄之后又去洗旧车的视频,才感觉到tec正想把像棉花糖一样的她塞进狭窄的管道。
她想张嘴,但只冒出了几个噗噜噗噜的泡泡, 她想反抗, 但简直是软得像一团加多了水的麻薯。
软趴趴, 黏糊糊, 嘻嘻嘻。
终于,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被拉丝变长捏扁揉圆似的,塞进了黑暗的漫长的管道中, 管道那一端还有一股莫名的吸力——
宫理有点想吐, 她感觉自己这个“麻薯宫理”从吸管里被吸了上来……
然后就突然脑子被扔进了湿漉漉的寒冷山雾中,冰凉, 微痛,发麻, 像是她灵魂归位, 无数神经的末梢从她大脑中生长出来。
宫理这时候仿佛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刚刚傻乐的状态有多么危险, 如果不是tec, 她意识绝对会变成拉丝芝士。
而她此刻虽然睁开了眼,目光逐渐聚焦在眼前的灯管上, 却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宫理能感觉到自己后颈处还连接着几个插口数据线, 而tec的意识还凭借那数据线与她有一丝联络。
她眼前弹出了一个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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