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完蛋了。不过那种情况下,我可能也不会跟你暴露身份了。”
柏霁之嗓子眼里小声叫她:“……宫理……宫理。”
宫理抓着那个乱动的印章,正要跟他交代把它带回收容部去,柏霁之忽然轻声道:“……宫理,我们和好吧。”
宫理一愣,看着他。
柏霁之拽着她衣襟,又将撑着胳膊的她往下拽了拽,嘴唇动了半天才吐出字来:“……对不起。”
宫理说不上话来,她胳膊有些撑不住了,身子压下来几分,像是为了听清柏霁之嘴里低声的话语。
“我、我想说的,一直想说的、那个时候你好像已经、好像已经对整个世界都很疲惫了……我可能也是心里难受很久了、总之发脾气也就算了,还说那种话,我……我明明知道你对我很好的……”
他声音时高时低,总想斟酌用词但那些话又从嘴里涌出来。
宫理突然觉得很难受,比分开的时候她躲起来那段时间还难受。
他这么个性格,告白也是勇敢的,道歉也是勇敢的。
宫理当时同意分手,也理解他,但更多的是理解自己,她的性格好像很难快速改变,好像是自己拿感情的练习题为难了一个同样束手无策的少年。
但宫理后来也有点生气。
并不是气柏霁之的所作所为,而是对自己当时有点消沉、心里难受的状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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