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是巧合吗?根据情报部的一些消息,听说近年来,希利尔与栾芊芊也有不少的接触——”
旁边有人笑起来,觉得是班主任在八卦。
宫理却觉得她很敏锐。
但宫理也不能说太多,只是讲了一部分见到的实话:“如果不是池昕是仿生人,我都怀疑她是来养胎的。她似乎一直都在修道院内安静地生活着,只是有时候会在花园与草坪上与其他的修女聊天。”
其他人又简单问了几个任务相关的问题,镜水开口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最近这段时间,就可以安排您变回原状,重新拟态一次。”
宫理倒是没觉得“拟态”成西泽主教后出现过什么问题,但镜水肯定有安全的考量,甘灯也同意。
“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会议就结束。”
宫理听到其他人下线或者离开的声音,但甘灯清浅的呼吸声与他衣服布料的窸窣声还在附近,显然线上只剩下他们俩了。
甘灯:“……离林恩远一点。他杀人作恶的履历,远比你的想象的要丰富多了,他也从不管是敌人还是平民,甚至是连一般杀手下不了手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宫理脑袋从床沿垂下去,吃着鱼干,打了个哈欠道:“看得出来。我这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甩脱他,跟着这么个不可控的家伙,很麻烦。”
甘灯听到她的哈欠声,忍不住笑了。宫理或许自己没有意识到,在其他人下线之后,只面对他的时候,她声音都懒洋洋的拖长了,听也知道她肯定摆出了歪七扭八的姿势。
甘灯:“关于你暂时解除拟态,恢复本体的事情,需要找个合适的契机。”
宫理四仰八叉的躺着,蹬着腿在床上仰泳,丝毫没考虑过西泽主教的外貌和她现在动作的落差。
她道:“很容易的。”
甘灯之前思虑很久的事,在她嘴里都不是事儿一样,他道:“你打算怎么做?”
宫理嗤嗤笑起来:“开房啊。恐怕西泽是个同性恋性瘾的事儿都快流传开来了。不用在意,到时候我会给你提要求的,派人配合我就行了。”
甘灯笑了:“……什么?西泽主教是有过这方面的传言,可这不是真的。”
宫理:“我都不是真的,还在乎传言是不是真的。”
俩人聊公务没聊几句,就不怎么说话了,甘灯能听到宫理在刷光脑,是不是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笑声;宫理能听到甘灯在那头似乎批阅文件,时不时因为腿麻了调整姿势,西装裤发出窸窣的声响。
这种各干各的,但想听到对方细微动静的状态,恰到好处,甘灯觉得很舒适,如果能看到她就更好了,如果她能窝在旁边的沙发上,脚蜷起来就在他身边就更好了。
甘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你上次就知道这次找圣物的过程中,你需要去找……平树,但你没有说。”
宫理心不在焉:“嗯啊。为什么要说?”
甘灯笔尖顿了一下:“你想保护他在外面的身份?”
宫理:“不,我觉得你早就知道了。只是懒得说,麻烦。”
甘灯却不这么觉得。他总感觉平树非常像是宫理的“自己人”。
而他认为,自己恐怕是不属于“自己人”这个范畴的。当他每每对自己的位置感到失望的时候,宫理却又以新的温情,点燃他心里不死不灭的星点明火。
她道:“累。甘灯,我累了。就这样吧,我睡一会儿,如果有人来,老萍会关掉检测器提醒我的,到时候你就直接断线就好了。”
宫理很少直接说累不累这种话,她在他面前像是翻身露出了肚皮,甘灯像是惊喜着想揉揉肚皮,又怕她吓跑的人。
甘灯:“我也可以现在就断线了,你睡觉吧。”
宫理却拒绝:“不,我就想听你工作的声音。或者你回房间,壁炉的声音还有你写字的声音,很催眠。”
她永远不知道甘灯在那头弯起嘴唇,满眼笑意。
甘灯:“好。我回去。不要挂掉。”
他走起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传进宫理耳朵中,她又打了个哈欠。
甘灯似乎又走在长长窄窄的走廊中,声音中有回音,他或许想到了上次也是在这样的走廊里,他和她在笑,他牵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甘灯没忍住,道:“宫理。”
“宫理。”
宫理半迷糊了:“嗯?”
“……有没有想过我?”
宫理揉眼睛:“有。一想到你当了委员长还这么忙这么苦,我就觉得我过得还挺幸福的。”
甘灯好像是只认她话里第一个字一样,笑了起来。
他走着走着,就听到宫理呼吸逐渐拉长。
她睡着了。
……
宫理觉得很不妙。
希利尔说让她去再详谈“橡皮屑”相关的事情,宫理走出了自己居住的献派大教堂,往约定的地方去,结果刚进入花园,余光里就察觉到一个满身盔甲的家伙,站在隐秘的石柱顶端,就像是那里的一座雕塑一样。
很明显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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