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拥有强大的力量。”
希利尔对宫理的态度并不吃惊,轻笑:“确实。因为无法给物品定性善恶,我们也会私下这么称呼。”
希利尔对灰白胡须教士点头,他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个箱子,箱子可能是铅制的,非常厚重。宫理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到了令人屏息的可怕事物,却没想到铅箱里又装了一个红天鹅绒玻璃盖盒子。
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打开了玻璃盖,宫理皱着眉头端详着里头的东西:“……这是?抱歉,或许灯光有些昏暗……”
一位戴着红帽的修士打了个响指,头顶的蜡烛灯爆裂燃烧起来,简直像是头顶在火山喷发,宫理也更看清了。
红色天鹅绒上,有一根类似……小虫子的一公分不到的两头尖尖的白色东西……她很快意识到了,那是一根橡皮屑?
就是那种用橡皮摩擦试卷留下的橡皮屑。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希利尔,希利尔对他的反应微微一笑:“这是某个非常重要的圣物的碎屑。修道院中,有人像是有犬一样的灵敏嗅觉,他们擅长捕捉到圣物的痕迹。这个橡皮碎屑被发现的非常巧合,你能通过它,找到它的来源吗?”
宫理:“我可以尝试。但是……我需要触碰这件东西。”
希利尔点头,宫理拉开椅子坐在黑色长桌边,平摊开象牙质的双手。希利尔看了她一眼,然后用镊子夹起它来,放在宫理的手掌上。
画面显得十分可笑,在一间满是雕塑的大理石圣堂内,无数可能在修道院内位高权重的教士,屏息紧盯着宫理手中的橡皮屑。
宫理将另一只手盖在上头,双手合拢,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她来说并不太难,但她迟迟未开口。
宫理一开始没有开口,是因为她想要装模作样,她想要展露仪式感与神秘力量。但她在闭上眼睛后却也震的说不上话来。
橡皮屑的历史像是在她掌心中往前翻,往前倒数。
她看到了它在玻璃盖下静静躺着,在此之前则是被人扫出来,然后在垃圾堆中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捏出来——
然后再往前倒,它静静待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似乎已经在哪里待了很久很久,而后有人走路的风带动了它,但它只是在某台机器下的缝隙中翻了个身,并没有挪动太远。
之后是更长时间的原地不动,宫理远没有想到这个橡皮屑已经诞生这么久了,她甚至感觉过了几年,这种回溯可能在消耗她的精神,让她觉得头晕脑胀。
宫理决定将视野拉远,她想要看看这枚橡皮屑周围更大的环境,然后她看到了一台机器银色的外壳,机器有着红色凝胶的池子,还有数条机械臂悬在附近。还有许多台闪动着的服务器,落灰的杂物货架,旋转的通风扇以及地下室里昏暗的光线。
然后她看到了一排排镶嵌着芯片的透明架子。
宫理忽然认出了这个场景。
这是tec隐匿在城市中的地下基地之一。
在瑞亿大厦顶层世间后,她身负重伤,平树就是按照它的指引带宫理来了这里,修复了她的伤势与头顶的圆洞。
宫理突然有些不安与疑惑,她能感觉到希利尔与其他教士目光正紧盯着她的反应。
这是对她能力的考验?还是对她身份的考验?
这根橡皮屑真的重要吗?
她睁开了眼,道:“我看到了一间奇特的地下室。”
她娓娓道来, 只描述眼前看到的事务。
斟酌用词是一门学问。
因为宫理已然知道那间房间里各个设备的用途,她去过那里,在描述时就很容易夹杂已知的信息。
她必须要用一种更崭新的视角来描述, 像是从未见到。
宫理摊开手,看着手中的橡皮屑:“有一台大型机器,还有许多高大的透明架子,架子上嵌着很多同等尺寸的小物品。很昏暗, 没有窗户……”
她描述着, 太阳穴内的联络器一声不响。是这种因果级别的连接也被其他的超能力切断了?还是蜕皮计划也对这个小小的橡皮屑一无所知?
众多教士屏息看着宫理口中吐露的描述。
不。宫理不认为这是对方洞悉了西泽神父的身份, 甚至洞悉了宫理这具身体的诞生才来试探她。
没人能做到。
这些巧合, 是命运的齿轮。
她道:“……我已经头痛了, 能看到的就这些了,不知道这些细节是否能够帮助?”
希利尔双手十指交握放在身前, 看着宫理, 一片死寂,火炉的噼啪声响起, 宫理甚至能听到小礼拜堂外摇铃的教士走过。
希利尔脸上缓缓浮现出微笑:“您补足了很多连我们都不知道的细节。”
宫理心往下沉,难道说的太多了?
说着, 希利尔从袖口中拿出一沓古旧的打印的照片。黑客能抹掉任何在屏幕上看到的东西, 但却没人能干涉一沓打印出来的照片, 宫理还能看到打印的噪点。
照片中是一间有些空荡荡的地下室。
服务器还在, 但大部分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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