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手背在身后,看着希利尔与栾芊芊并排离开,扶了扶眼镜,对几位修士微笑道:“我们是否可以去往下一个地点,我还想要参观几处并安顿下来。”
那几个教士一愣,才觉得讨论八卦不合适,也被宫理脸上那礼貌而略显俯视的笑容扎伤,心里嘀咕道:西泽可跟传言中一样不讨喜。
参观了小礼拜堂、图书馆和食堂之后,由涂斗带她去住所。
西泽住在献派教堂侧厅,这里结构复杂,石道交错。西泽的房间在一条石道的尽头,黑门内的房间是个套房,大概有内外三间,全部都是石质的穹顶式结构,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家具基本都是黑漆金属,床上盖着白色床单,床头有个挂钩用来挂小雕像或者十字架。房间内几乎没有什么电子设备,只有一个老旧的非全息屏幕。
简直就像是中世纪禅室一样,主卧和客厅也都有石质露台,能看到花园与喷泉。
“修道院用的网络是特殊的,您可以设置一下光脑。但在修道院内,可能有一些a和网址您都无法浏览,不过修道院还会提供报纸和杂志。”
宫理将公文包放下道:“什么时候可以去处理我的工作呢?”
涂斗摇摇头:“我没有权限知道这些事,修道院的核心人物请您来的,我想他们很快会来找您的——”
门关上,脚步声走远,老萍立刻卷起裙子夹在腿|间,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将其中一台小型扫描仪搬出来。扫描仪立在地上,自动神展开细长的天线,类似雷达的上半部分向四周转动,以看不见的光波进行扫描。
她松了口气:“没事,附近没有电子监听设备或者其他的能力者的痕迹。”老萍转头对着宫理点了点太阳穴。
宫理手在太阳穴附近触摸了一下,道:“我这边单方面先断联了。没事,联络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主动发问或者走神,他们也不会完全察觉到的思绪。”
老萍靠着柜子,一把摘掉头巾:“靠靠靠,这地方比之前的教堂还吓人,感觉活着一堆□□里长蜘蛛网的雕塑,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
老萍转头,就看到宫理伸长腿瘫在旁边的圈椅里,摘掉眼镜捏着眉心:“几个小时啊,装帅哥装几个小时我就已经满头冒汗了。什么献派绘派我真的搞不太明白——完了,这还没开始生活在这儿呢!”
宫理一动不想动,老萍已经从包里拿出了好几包零食坐在床上,扔了一袋酸辣笋丝给宫理:“怕弄脏衣服,我特地选的是没有红油的。”
宫理拿起来一袋:“吃这个,味道会被人发现吧。”
老萍盘腿:“哈,你看到了涂斗的指甲了吗?有些发紫,那是典型的近期过量用致幻剂的现象,我甚至闻他嘴里的香精味都能知道是哪个厂子的。还有那个白头发的绘派的,他戴着手套,但你能看到脖子下面这里有一块皮肤病的痕迹,那是三期梅毒——”
宫理差点把笋丝掉在了白袍上:“……”
“我之前也说过,大部分教士都是双面人,有些不是双面人的——比如什么网络上那些教派,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用装。所以别担心,大部分人都有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老萍蹬掉了鞋,斜躺在床上。
宫理觉得老萍的建议,肯定要比甘灯小课堂的纯课本知识更实用,她道:“西泽,他之前的另一面是什么样的?”
老萍叼着脆皮肠:“我说大部分人。不包括西泽。西泽身上虽然有些传闻,但他就是那类没有秘密的清教|徒,也是最不讨喜的那类人。所以他才被献祭以换取力量。”
宫理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老萍对教会的了解,就像是家一样,她笑道:“你以为靠着信徒能在万城买顶层豪宅的主教们,谁会想要为‘献天使’献上自己的双眼或四肢?你再想,西泽献祭四肢得到了一个公圣会大业需要的超能力,这究竟是赏赐,还是惩罚呢?”
宫理看着老萍,眯起眼来。老萍做过太多狡猾的事,在方体上班却不忘干私活,还有她复刻的那一兜子钥匙卡。若不是别人来扮演西泽主教,老萍绝对不会说那么多。
宫理道:“你呢?你加入这个项目是为了什么?”
老萍嗤嗤笑起来:“你当我是自由人吗?我哪有那么多选择的权力。再说你想要怎么猜我的目的?从我身上挖掘一点悲惨故事,以为我有什么血海深仇。宝贝儿,不论有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今年七十岁了,正是享受的好年纪。”
她说着,拿裙摆扇着风,却手撑在床上靠近宫理:“说来,你呢?加入这个计划是为了什么?哦不会是因为那个连资料里的内容都要亲自教你的……委员长吧?”
她眯着眼睛。
宫理往嘴里倒着零食,腿翘在旁边的凳子上:“当然了,我愿意为爱下刀山火海,被他迷得死去活来,我要变成他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老萍呕了一声:“说点真心话行吗?我只好奇他长什么样,放心,二十五岁以上男人的自动脱离我的男友籍。”
宫理笑起来,她用着西泽神父那张恪守正派的脸,却偏偏笑得暧|昧,更让这张脸显露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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