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顶开她嘴唇,宫理用柠檬汽水味道的嘴唇与他交融在一起。
宫理觉得他沉默憋了半天突然又来吻她,让她心重重地跳起来,也让她有些想笑。
她的回应让他好似痉挛,两个手臂都跨过他们之间的扶手与小桌,紧紧握住她后背与胳膊,杯子被他碰掉,从小桌上滚下去,滚到下层的座位下面。
宫理甚至能从电影的声音里听到他喉咙的吞咽声,他鼻息也重得像个失温的动物在霜雾中瑟瑟发抖。
她对他的情绪有些不明所以。
甘灯松开了她的嘴唇,电影中在爆炸与尖叫,撞车与开枪,他手指用力按着她脸颊,他哑着嗓子声音似懊恼似冷淡,低声道:“不要去了。”
宫理呼呼喘息:“……什么?”
甘灯手指按在她嘴角,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喃喃道:“管什么蜕皮计划,我收回,与你没关系了。”
宫理并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了,甘灯沉溺在自我折磨的情绪里,他甚至没注意到她的变化,想要再次去亲吻她。宫理的手指却一把攥住了他的衬衫衣领,嘴唇几乎是贴在他嘴唇上,却不是亲吻,而是在轻笑:“这招都用上了吗?鸭子上帝。”
甘灯一怔,抬眼看她。宫理银白色的瞳孔里有笑意,他分辨不出来是嘲讽还是有趣的表情。
宫理松开了他的衣领,将他推回了座位,翘着脚道:“我会去的,你放心,跟你也关系不大,是我自己的好奇心。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准备了多久,听说为了一些前期的资料,为了让老萍能顶替西泽神父的位置,都有干员牺牲了,那我怎么能放任如此重要的计划,就因为我的任性而付诸东流。不过是准备一周多就闯进去罢了,虽然红毯计划的时候我都准备了将近半个月。我识大局的,你又这么体谅我——”
甘灯许久没听过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话。
他胸口起伏:“宫理!不要再说了。”
宫理笑嘻嘻地看着他。
蜕皮计划,对他而言确实很重要,早在宫理来到方体之前,他就盯上了公圣会的“收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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