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霁之看电视里还在放着新闻,是说瑞亿新建的一家概念店被游行的暴徒冲进去,砸了个稀碎,最后在烈火中燃烧殆尽。
新闻倒是没提到池昕也去了那家概念店,只是谴责了这些暴徒的行为,说是给瑞亿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等等。
一看就是那种乐子媒体。
随便换换平台,就会发现不同阵营、立场的频道,言辞截然不同。
有的在说:“警惕!瑞亿新仿生人即将问世时为何遭到民众的反对,让我们来盘点瑞亿历史上的七宗罪!”
有的在说:“城市中心的公然暴行,万城是否已经变成了最危险的城市,瑞亿受害,会不会下一个就是路上走着的普通人?在昨日,就有人因为穿着瑞亿的集团制服而遭到了袭击——”
还有的角度更清奇:“方体十三分钟后才赶到了现场,他们还配保护我们的安危吗?到底要死多少人,才有人知道,我们需要的是每个人都能持枪,而不是要一群超能力疯子的保护!”
从各种说辞,也能看得出来各个媒体平台背后掌控者在哪一方,或者是他们更想吸引什么样的客户了。
柏霁之过来端饭,宫理永远都是会盘腿坐在地毯上,边看视频边吃饭,他想要顺便去冰箱里拿来一些饮料,宫理抬头道:“别——”
但还是慢了一步,柏霁之打开冰箱,震惊地后退半步:“这、这都是些什么?”
宫理耸了耸肩:“一些收缴过来的非法物品,我先存在冰箱里,你别乱动哈。要喝茶的话,右手边下面还有一瓶。”
柏霁之脸都被冰箱里满满当当的粉紫色药水映上颜色,他拿出饮料,有些欲言又止。
他喝了一口茶,宫理接过来也仰头喝了一口:“怎么?想说什么?”
柏霁之:“……没事。”
宫理:“说啦。”
柏霁之手指捏着瓶子:“……你不会做什么非法勾当吧。”
宫理忍不住勾起嘴唇,靠近他几分,轻声道:“要把我抓起来吗?”
他还当真了,表情更纠结了:“那、那倒是不会,可你也不能贩卖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东西啊。你……要不赶紧卖出去,别让证据留在家里!”
宫理惊讶:“哇,要包庇我吗?不是说你要去主管门派盟会的分部任职吗?到那边可是要刚正不阿的处理很多事呢……”她声音低下来,两根手指在沙发上走路,一直走到柏霁之大腿上,抬眼看他,笑意堆在眼梢:“难道,我偷偷干些别的坏事,你也要包庇我吗?”
柏霁之被她戳在他大腿上的手指尖搞得坐立不安,他想要推开宫理的手:“不是包庇,再说……你的话,我也不可能……”
宫理看着他咬着嘴唇,似乎真的很当回事儿的考虑,忍不住笑起来,她戳着他大腿的手指飞起来,朝他脸颊过去,捏住他脸上那点软肉:“是一种平树会吃的药,我暂存在这里而已。”
柏霁之大大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我还以为你真的是……”
宫理笑起来,手指还在捏他脸颊,眯眼道:“哎呀,真危险啊,你很容易被我带坏的啊。”
她托腮坏笑起来的样子,让柏霁之腰腹臂膀都忍不住收紧,他想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去,跟她挤作一团,但却不好意思。
柏霁之清了清嗓子道:“我看了,你参演的新电影的预告。”
宫理:“啊,那个什么特工什么别死。”
柏霁之:“对,《猎人特工之没空找死》,你会去看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宫理咬了一口意面,转过脸来:“我要去参加首映式。但我可以帮你弄一张首映式的票。”
柏霁之这才想起来还有首映式的事儿,也就是说宫理估计会先看一遍。
柏霁之还没去过电影院看电影,但他觉得或许宫理不愿意再陪他再看一遍了。
他长长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你要走红毯吗?”
宫理:“啊。对,红毯。估计又要准备点炸场的衣服,哪怕被人说我喜欢作秀,喜欢夺人眼球——”
她忽然想起来,那个在奥黛尔晚间节目的后台,给她剪裁衣服的泽田昂,她一直没有联系过对方。
这次红毯,正是个好机会,让他给她定制一套新礼服。
“柏霁之——你不要踩我肚子!”
早上起来, 宫理一把掀开被子,某只狐狸盘在她腰边,他故意变得小小一只,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阳台上来的,蜷在她被窝里。
昨天在家里吃完饭,柏霁之跟她腻乎了一会儿,宫理问他要不要住她家——
她的意思是当然是成年人的睡觉。
然后柏霁之就理解成普普通通的休息。
还认真道:“我要是在你旁边躺着, 你会睡不好吧。”
宫理想了想, 就说算了, 可能是柏霁之发情期结束了, 他对这种事就热情不大了吧。柏霁之跟她看了会儿视频, 一会儿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只能占据沙发的大狐狸, 还叼着刷毛梳, 脑袋一下子趴在她腿上。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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