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霁之大概理解:“是说,如果我想找你的话,可以先联系你?”
暨香儿点点头。
暨香儿或许还有点社恐,她咬了一下指甲,然后后撤了半步,突然一团黑雾炸起,消失了。
宫理都笑了:“她比你还像个狐狸啊,你们俩有些地方真的很像。”
柏霁之盯着纸条,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放进贴身的内侧口袋里,笑了起来:“你算不算是……见了我家人了。”
他简直高兴的要哼起歌来,宫理以前只觉得他变成狐狸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有点喜欢蹦蹦跳跳的。现在他几乎是踮着脚往下走,脚步轻快的像是能跳起来。
宫理忍不住想笑:“我骑摩托车带你吧。”
柏霁之惊喜,又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我今天不会是做梦吧?”
宫理跨上摩托车,把包扔给他:“怎么说?”
他坐上摩托车,终于可以大胆的圈住他的腰:“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是我以前从来都不敢幻想的生活啊,我都害怕自己醒了,还、还在——”
宫理猛地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在他鼻子上,他吃痛叫了一声,她嘿嘿一笑:“知道疼,那就不是做梦了吧。坐稳了。”
她猛地一踩油门,映着细雨,红色摩托车在山路划出一道光线,朝万城城区而去。
……
“宫姐, 你怎么——梳了辫子来的!”
宫理背着包走进对外关系部的九号房间,这是他们红毯计划组所在的据点,许多组员已经围了上来, 看向分开两股编发的宫理。
她头发不长,两边编成蜈蚣辫,留出来也就一小截算得上俏皮的发尾。
主要是宫理平日不怎么爱打扮,基本每次都是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冲过来, 还穿着板鞋睡衣背着大包, 然后来了先给自己吨吨吨两杯咖啡。
宫理抓住辫子:“别看了, 不都说今天特别多工作吗!”
别人还是有点敬畏宫理, 觉得她捉摸不透又身份特殊, 但酸糖大胆起来,手伸过来:“让我看看!哎呀, 手好巧!宫姐原来会编头发呀。”
宫理坐在旁边组员搬过来的凳子上, 看向化妆镜,无奈道:“你觉得我像是会编发的样子吗?”
当然是某位日常给自己辫头发的小狐狸动手的。
柏霁之的直来直往的, 好像只持续了那么一小段时间,又开始扭扭捏捏表示先不要住到一起。
宫理也无所谓, 但柏霁之一大早就开始跳窗进来找她, 非要多拿一套牙刷过来, 然后把自己的护毛素摆到宫理的洗发露里头。
她刷牙的时候, 挤进来梳头的柏霁之本来想编发,后来又决定只是束起来, 只是宫理看他又跟偷偷把东西叼回窝的小动物似的, 悄悄拿了一根她的发圈走。
宫理笑他, 他却忽然说想给她编头发,宫理还没摇头拒绝, 他就开始上手。柏霁之别的方面都很像个少爷,毫无常识,束发编发上倒是心灵手巧。
他手伸长了给他编头发,就看着宫理就跟洗地板一样把洗面乳在脸上狂搓……
柏霁之忍不住想笑:“宫理,你好歹要扮演女明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自己的脸。”
宫理脑袋钻到水龙头底下,压根没听见这句话。
……
这会儿,她别别扭扭地顶着柏霁之给她扎的蜈蚣辫,感觉自己像是一把年纪还要演女高中生一样,她清了清嗓子道:“最近有几支广告的拍摄?先弄易容吧,我先看着。”
宫理翻着手里的资料,旁边的人都知道,奥黛尔的节目之后,缪星的人气已经高居不下,她毕竟从业多年,粉丝们可以扒出一堆宝藏素材,再加上计划组按照宫理的要求,也在持续运营着账号,特意把她压在有些存在感但不至于火爆的阶段。
缪星之前跟柏峙的cp也火过几天,但很快就被古栖派倒台的消息彻底压下去了。
是,那些被掐断了直播的无良媒体,似乎很巧合的在混乱中进入古栖派内部,然后拍到了被打断骨头塞进笼子里的柏宗全。
在这个根本不讲究分级,不在乎血腥暴力的时代,柏宗全被数把武器开膛破肚,塞在笼子里惨死的照片,登上了各个新闻app开屏图,几乎只要上网,就避免不了看到他的死相。
而柏家剩下的儿子,死的死,跑的跑,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继承家业,听说是活着的全都失去了灵力,变成了普通人。
被认为即将接过古栖派的大少爷柏峙,也在柏宗全的尸体前被发现,昏迷不醒,经过几天的救治,至今似乎被方体“保护”在医院里,状况不明。
各个门派人人自危,开始要求说要抓到凶手,这个凶手肯定有轻易毁灭一个门派的实力!但众多门派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抓不到、也不敢直面那个青狐女,他们回想起了之前春城会议——
众多门派竟然主动提出,要求方体将青狐女视作危险能力者,进行抓捕,并对各个门派可能受到的威胁进行庇护。
这些门派是吓坏了,还是认清了形势,原因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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