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拿进去吃。柏霁之——”
她叫了半天屋里也没动静,宫理都以为他是不是家里煤气泄漏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呼噜噜的声音和浓重的鼻音:“……你放门口吧。”
宫理皱起眉头,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又踹了几脚门:“出来拿顺便给我道谢啊。有点礼貌啊小少爷!”
柏霁之似乎在屋里摔倒了,房间里好几声咚咚乱响。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柏霁之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这会儿听他声音更沙哑了:“谢谢……”
宫理刚想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就嗅到了一股有点浓烈的香气。香到这种地步简直熏的人头疼,她太阳穴都一跳。
柏霁之平时身上是也挺好闻的,但一般都是白茶或者檀木的那种古典清幽的淡香味,什么时候有这么离谱的味道——
宫理忍不住拉开门,就瞧见柏霁之……脑袋还是塌耳朵狐狸,身上裹着浴巾,浑身湿哒哒的站在那儿。
宫理一惊:“你怎么了?”
柏霁之似乎更害怕她,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捂住鼻子:“你你你你别过来!”
他浴巾都差点滚掉了,砰的一声,柏霁之整个人变成一只青狐,在地上踩出许多湿漉漉的爪印,四脚打滑,狂奔着往屋里窜去。
他声音也变了调:“你不许过来!!”
宫理关上门,站在玄关处,皱起眉头。
他绝对是到了换毛季了,但掉毛真的够严重的,宫理看到他确实有收拾,但屋里还是到处都沾了青色的细绒长毛。
走进房间里,满是那种让人头疼的浓香味更严重了,他还不开窗紧紧拉着窗帘。
宫理甩掉拖鞋,拎着早饭大步走到客厅落地窗边,打开窗户,拉开窗帘,四处通通风。
柏霁之在卧室里叫唤道:“谁让你进来的!”
宫理:“有本事把我打出去。你到底怎么了?”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柏霁之的房子里,他家具很少,显得有点空荡寡淡,都是古香古色的木制家具。他甚至没有网络电视、投影仪和沙发这些宫理死都不能缺的东西,所谓的客厅,就一个巨大的圆形地毯,地毯上一堆硬邦邦的抱枕或者绒球。
……怎么看起来像磨爪子或者乱啃用的狗玩具。
不过他有个茶柜,武器架子,雕花屏风,还有个小小的风铃挂在阳台上。宫理有时候夜里在阳台上总能听到叮叮叮的声音,看来就是这个风铃。
宫理去敲他卧室门:“柏霁之,你是家里喷香水了吗?还是你买了什么精油撒地上了,我先给你开窗通通风。”
柏霁之在屋里似乎有点暴躁:“嗯,我弄撒了精油。我今天不上班了,你别管我!”
宫理:“……”
她耐性也没多好,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行那我走了,早饭给你扔厨房了。”
柏霁之扑在床上,爪子捂着脑袋,实在是无法面对宫理。
他最近这段时间总睡不好,但做的梦又记不得,只是醒来会发现自己……要洗裤子了。
不过他都成年了, 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他只觉得可能是最近比较……毛躁。
但昨天也不知道是宫理身上那点白开水味怎么就把他脑子给烧坏了,他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浑身跟点了火似的。
进了屋里, 他仿佛喝醉,脑子里一会儿是爽鸭超话里那些他们的……污言秽语,一会儿又是宫理坐在摩托车上拧身回头跟护士长亲吻。
一会儿是他们在春城的那团雾里,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河滩上;一会儿又是宫理突然在众目睽睽与闪光灯下抓住了他尾巴根。
他喝了好几杯冰水冷茶, 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脑子稍微清醒一点, 就发现自己刚刚就跟宿醉一样, 在爽鸭超话里发了一堆胡言乱语。
而且还被好多人转发。
反正这账号也没人知道, 他也懒得删了。
柏霁之也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这种状况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肯定是修复仓的后遗症——
或者是他之前的一点不舒服, 让这个修复仓反而给治坏了。
可、可什么毛病会让他脑子里全是不上台面的事,身体上也有反应?
他想用手解决了算了, 但本来他在这方面就很笨拙也很自耻,着急又脑袋混乱的情况下, 更没有章法。
他纾解不出来。
柏霁之真觉得自己有点要坏了。
只能又去洗了个冷水澡直接没擦干头发就去睡觉, 然后开始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发梦。
他此刻都无法回想梦里的宫理和自己。
他满头大汗的醒来, 却发现宫理坐在床尾,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缝将一道细长的冷光照在她身上。她腿上横着一把刀, 坐在那儿吸烟, 他有些不真切的叫她:“宫理。”
宫理转过头来, 若有所思,又在心事重重中露出一点笑容, 伸手挠他尾巴尖。
然后她把刀递给他,要他抱着,她爬到床上来,把他的t恤往上扯。
她一直笑盈盈,他不傻,他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他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