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来, 才发现凭恕手里两把血淋淋的骨质蝴|蝶|刀, 也对着她。
二人僵持。
凭恕跟宫理基本就没怎么正面说过话, 他感觉自己就跟个看电视剧的似的,天天看宫理跟平树在那儿逼逼, 他也算是了解她性格。
这话、这反应就很怪。
这话, 仿佛在说:平树,你怎么会拿枪对着我?
有点不可置信被背叛的意思。
她像是把他当平树。
但这愤怒夺枪的动作, 又仿佛代表她完全把他当另外的人。不可预估的人,或者敌人。
真要是平树拿枪对着她, 她只会笑笑把枪|口拨开把枪拿回去吧。
她显然是风里来雨里去过的老狗, 跟他差不多, 估计没有少过被人差点爆头, 被人捅刀的时候,所以很忌讳别人拿枪对着她。
凭恕笑起来, 果然她愣了一下。
因为他很会模仿平树的笑容, 那种傻缺的、不设防的、温温柔柔的笑容。
他虽然剪了头发, 搞出了个在宫理看来有那么点油腻帅气的发型,穿着深红色花衬衫配西装, 脖子上戴着的是个看起来很女性化的巴洛克小珍珠项链——但戴在他脖子上,有种奇妙的网络穿搭红人的微妙感觉。
而他拿着蝴|蝶|刀的手,戴着好些个夸张的扳指戒指,但是涂了个跟宫理现在同款的黑色指甲油。
宫理这指甲油是找罗姐借的。
凭恕很有可能也是从罗姐那儿顺的。
好家伙,一瓶指甲油,养活俩人,宫理看着自己跟他同色的指甲油,感觉下一秒挽着手就时能有一起蹦蹦跳跳自|拍去坐过山车的好姐妹了。
但凭恕骚归骚,身上可没什么好姐妹的特质,嗤笑:“我会缺武器吗?你干嘛,趁我上厕所偷袭我屁|股是吗?”
宫理摇头:“你屁|股有点瘪。”
凭恕也不落下风,嫌弃的飞速推了一下她抬起的腿:“臀围是比不了你上个小男朋友,但万一我比他大呢。”
宫理低头扫了一眼,把腿放下来:“不太可能,要不你放个水我顺便评判一下。”
凭恕笑出牙来:“我说的是年纪。”
宫理也笑:“我说的是膀胱。”
俩人对视,似乎都没料到对方能贫成这样,宫理烦他,他也烦宫理,挥挥手:“能不能让这个空间发挥它本来的功效——我要上厕所!”
宫理后退几步:“你上啊,我洗洗手,扒拉那上头的水管半天了。”
等她洗完手,凭恕也过来洗手了,宫理从镜子里看他,不可置信道:“你还画眼线了?”
凭恕往她脸上掸水:“怎么了?怎么了!我还涂脚趾甲油了,我还打肚脐钉了!你要不要看看——”
宫理:“……哦。”
她一副真信了的样子。
宫理感觉,他比平树还高了点,切换人格总不至于切换身高,虽然平树平日里有点缩,但也有站直的时候,她知道他比她高多少的。
不会是凭恕鞋里有增高——
凭恕突然开口道:“他违约了。我们俩说好了,我帮了他那么那么多忙,他要给我一个周的时间,不许干涉,不许露面,不许偷听,给我彻底潜水睡一周。”
宫理不爽:“你也没帮他干嘛,就面对那外神眷族的时候出来下腰托马斯回旋打了会儿架吗?也用不着你啊。”
凭恕真不知道平树是怎么跟这个女的关系这么好的,他现在感觉说几句话都能气死:“他求我帮忙查tec,而我查到了点东西。”
宫理:“凭借老|鸨人脉?”
凭恕:“我·他·妈这事儿结束以后,我要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
宫理:“你就是傻|逼。”
凭恕暴怒起来,捏着手靠近她,宫理还以为他是见了菠萝披萨的意大利人耍这种愤怒手势,定睛才发现他手里捏了几根骨刺想戳死她:“你这么会杠你怎么不去停车场收费,你这么能接你怎么不去当足球场守门!”
宫理看他气成这样,竟然心情又好起来了,笑眯了眼睛又去拽他,他最烦动手动脚的,一下退开,宫理却又堆笑:“说吧说吧,我听着呢。咱们凭哥以前就是万城黑暗帝国的王,虽然也会干撕人枕头,往人镜子上写骂人的话这种小肚鸡肠的事,但也影响不了您的高高在上。”
凭恕都快忘了这些屁事儿了。
她竟然一点点都记得。
她是挺会替平树记仇的啊。
凭恕竖起中指,宫理仿佛已经杠的心满意足,依旧温柔的看着中指:“你这根手指涂厚了。”
凭恕突然笑了。
他算是理解了,这女的对他跟对平树,绝对的两副嘴脸。她把他当那些刀球场上的对手,在这儿骚话一箩筐呢。
凭恕两手插兜,往后退了半步,冷冷道:“可能是我某次开玩笑,说不把tec的事儿告诉你了,他就急了。之前他突然夺权了大概几分钟,想给你通风报信。他给罗姐发了信息,还没来得及给你发出去,我就夺了控制权回来了。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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