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在铁板上滋啦作响,油脂的香味蒸腾起来,宫理总感觉平树不像能喝的样子,总转头看他,但平树喝的小口,却面不改色,还在那儿给烤肉翻面。
左愫最后没忍住,拿着宫理的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开始昏昏欲睡的靠在墙上了。
柏霁之喝的高兴了,食肉动物吃肉也吃开心了,尾巴乱晃,他坐在宫理右手边,偷偷拿尾巴蹭宫理后背好几次,宫理瞪了他几眼,他毫无自觉,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藏的很好。
宫理喊着“服务员再来两盘五花”的时候,身子往后一倚,手臂也撑在长沙发上,一下压住了他尾巴。
他身子一僵,挣扎着想把尾巴收回来,但宫理装作去旁边拿酒瓶,肩膀挡住别人视线,胳膊一拧,将他尾巴几乎盘在手臂上,有点用力的捏了他尾巴一把,轻声道:“你这大鸡毛掸子能不能别乱动了。”
柏霁之一惊,不敢瞧她。
但宫理很快松开了手,就去倒酒了,只留柏霁之跟被电了似的,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他尾巴紧紧盘在身上,仿佛把自己缩的只能占半个座位似的,连锋毛的毛梢都不要碰到她。
老萍刚端了几盘小菜回来:“小少爷,你脸都红成这样了就别喝了,对,你都没成年吧!”
柏霁之差点破音:“我成年了!”
他突然拔高音量,桌上几个人都看他,连左愫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柏霁之把杯子往里一推,捂住脸倒在沙发靠背上:“……别管我了,我喝醉了。”
宫理给他面前摆了点水果和菜,转头在跟平树聊起家具的事儿。
她余光里就看到柏霁之捂脸呆了一会儿,似乎又从指缝里看了看烧烤店的全息投屏,看了看桌上其他人,又看向了宫理的胳膊。
他忽然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指头,从宫理的黑色长袖卫衣上拈起了什么,宫理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发现他拈掉的是一根青色的长绒。
而她胳膊上还有好几根。
……是他尾巴上掉的毛啊!
宫理没管他, 他拈掉那几根毛之后,还自以为行动隐秘,看了她一眼之后, 又呆坐着,尾巴搭在腿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自己掉的毛玩。
宫理有时候觉得他特别敏锐、傲气还难哄,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呆呆的……
那头, 平树拿出平板给她挑水床, 宫理也就随口说一句, 她不太懂, 平树好一阵子科普, 宫理拧眉:“水床还这么多讲究?你还挺懂啊。”
平树手顿了顿:“……不、不是我懂,是他懂。”
凭恕:[是你叫我出来帮忙挑的!靠, 买了又不是老子睡, 挑那么仔细干嘛?你|他|妈是不是有点太惯着她了,还给她挑水床, 下次她带男人回来,你当健身教练在旁边打节拍鼓励呗?]
平树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宫理倒是转过脸去没瞧见。
宫理:“哦对, 他以前跟罗姐一起叱咤风云的, 还管场子, 应该是个万城大老|鸨,懂得应该很多。”
凭恕:[……我|日|你, 我是做的正经流通的生意!tec的事儿我不会告诉她了!]
平树飞速按住自己隐隐不听话的中指, 打圆场道:“不是, 他不是做哪种生意的。”
宫理:“那是哪种?”
平树掰着手指头认真细数:“杀人越货,跨国走私还有倒卖情报和诈骗吧。”
宫理真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多元又专业。”
平树还想再说什么, 忽然听到烧烤店的电视响起刀球比赛的声音。
“我们的暗黑小黄鸭使出了一招倒钩——哎!击中了我们的乌拉那鸭!乌拉那鸭被踢断了右腿!”
什么玩意儿?
宫理抬起脸看向屏幕,柏霁之也直起身子一点,拧眉看过去。
屏幕上正是刀球的直播,看赛制和球场,应该是在中层,但场上竟然有三个小黄鸭!
其中一个看体型明显是男的,另外两个当中,一个手臂是明显仿造的银鱼义体,连凹陷都是贴上去的贴纸,而另一个则是连头盔到全身都是黑色的。
但他们的头盔上都有个小黄鸭玩具,也在穿衣风格上会模仿她躯干盔甲,义体外穿一件外套的习惯,甚至还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模仿她吸电子烟的动作!
这蹭热度已经蹭的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怀疑了,简直就是手机特卖大舞台叫了三个非主流烫头版乡村周x伦来唱苯草纲日。
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就是要看个乐子,看看谁表演的模仿的更像。
在她走了之后,刀球赛场开始流行这些了?
老萍:“怎么了?哦刀球比赛,你看这个?”
宫理低头吃肉:“偶尔看看吧。”
而屏幕上切到另一场比赛,宫理发现,不但有假的小黄鸭,而且还有假的爽哥!
一身密不透风的黑衣,但有些人体型明显比柏霁之要粗壮或要胖。
就是这帮人当中,真有个rapper,打起来的时候还在那儿双押骂人,骂完了人就开始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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