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去哪里!”
平树:“她说是去找绛响了,让我们等几天。啊,对,她要玻璃缸与她同行——”
玻璃缸手指搭在浮空金属椅的触控板上,道:“只有我?”
平树点头:“只有你。她说给你的联络器上发了位置。”
其他几个人围上来,急道:“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平树两只手捏在一块:“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说……她要成为最后一位眷族之王。”
……
玻璃缸的金属椅子顺着联络器指示的方向漂浮了很久,穿过砸在湖面与谷底的巨石,他路上没有见到任何污秽者或变异者意图攻击他。
仿佛所有受外神影响的怪物,都已经成了无头苍蝇。
谷底又缓缓升起灰蓝色的雾气,玻璃缸在诡异的雾与游荡的污秽者间穿行,直到跟联络器上标注的点重合,但他环顾四周,只看到垮塌的山体,枯萎的植物与浓稠的雾。
他忽然听到一点细碎的风声,头皮发麻,仰起头来,只瞧见一个身影悬在空中,缓缓降下来。
玻璃缸忽然升起当时虫系眷族之王出现的那个夜里的恐惧感,随着那身影的逼近,他感觉自己胃部都在痉挛着。忽然那身影抬手,他身上的不适感大为减弱,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宫理。
她看起来非常稀松平常,背着鼓鼓囊囊的运动包,穿着夹克与短裤,靴子里是堆叠在一起的中长袜,她脚尖落在地上,对他露出笑容。
玻璃缸感觉自己的思维在她面前都有些迟滞,半晌才找出自己想说的话:“你没有带你那臭鱼烂虾四件套吗?”
宫理笑:“它们已经在我身体里了。走吧。”
她走在前头,后来嫌金属椅子飘得慢,她从包里拿了条裤子,一条裤腿拴着玻璃缸的金属椅子,她拽着另一条裤腿在前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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