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现在是真的热闹,班主任四人组+玻璃缸,宫理他们五人队伍+稻农,十一个人都够组个足球队了。
现在这个十一人的大组,组长就是宫理,可她除了说让那些变异者的领袖种种秧苗,分分食物,一点正事儿都不干,天天就从平树肚子里摸烟找酒,自从某日摸到了几把扑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在蜂巢内分了两桌开始打斗地主。
八个人上桌,三个人看。
jqka四人组说是当年是学员的时候,就一起通宵打牌,后来他们四人成组了之后,硬凑出jqka的代号。他们自个儿仿佛重回学员岁月,玩的不亦乐乎,牌桌上骂骂咧咧,别人完全插不进嘴去。
宫理这边,主要就是她、左愫、老萍和玻璃缸玩。玻璃缸看着少年模样,但不知活了多少年,跟老萍是一样的天天耍诈又会记牌的。
柏霁之不会玩,一开始一直趴在宫理旁边看她玩,看她玩了几把就跃跃欲试。左愫听说变异者们找到了师妹姜珠,立刻抛下牌去找姜珠。
现在春城底层也安全,她也字科能力大成,宫理就没跟着过去——她也不想打扰人家师姐师妹的相聚。
柏霁之就坐左愫的位置跟他们打牌。
柏霁之又高兴又紧张的开始摸牌抓牌,他不熟练也就罢了,每次还都输的很早,甚至打到一半就被宫理一语中的“俩王在你那儿是吧”,“牌不好就别硬叫地主了”。
柏霁之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宫理还嘿嘿一笑,扔出个炸:“我不告诉你。”
柏霁之就总觉得宫理偷看他牌,把牌捂得严严实实的,老萍实在看不下去柏霁之那一副小心翼翼捂牌的样子:“小少爷,你知道你拿了好牌,尾巴都在晃吗?要是撒谎,耳朵就时不时会抖,谁都看得出来啊!”
柏霁之瞪大眼睛,尴尬的脸都泛红了,他借了玻璃缸的毛毯,裹住脑袋身子,把尾巴和耳朵都挡住,才气恼的瞪了宫理一眼:“再来!我不会输了!”
宫理笑的不行,结果当然是,他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平树看不下去,说要是去给柏霁之出谋划策,事实证明,两个菜鸡在一起商量还是菜鸡。平树水平稍微比柏霁之好一些,俩人后来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声商量:“你出这个,然后她要是拦你,你再出这个——”
不少前来想要朝圣眷族之王的变异者,甚至是从更遥远的居住地跋涉而来,眼含热泪的匍匐在湖水中,就看到他们心心念念的王,叼着哈密瓜味电子烟,兴奋的站在椅子上喊道:“炸!叫地主!”
他们眼里憧憬的泪水无所适从的淌了下来。
蜂巢周围居住的一些变异者和领袖们早就习惯了:“这不挺好的,我们其实也怕她真的来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毕竟我们都在这儿生存这么久了。”
厨师长甚至拿出用两个大倭瓜找平树换来的烟,不舍得点的夹在手指头上:“我们本来就需要一个超强打手,现在这打手不要工资,就天天打牌,吃饭都是自带,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给王多整几个下酒菜,别让她天天吃自带的泡面了。你看那小脸,蜡黄。”
宫理的撒手不管,反倒让她跟变异者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变异者们更愿意给她上贡各种好东西。
不过打牌的过程中,宫理也似乎开过几次“线上会议”,她叹口气骂骂咧咧的点开联络器,然后坐在原地,意识似乎已经去跟方体高层唠嗑去了。
这时候平树就去收拾收拾好多人混住的蜂巢;班主任也会因为一直没任务而感到焦虑,戴着翻译器,专找川蜀出身的变异者去唠闲嗑。
直到在某一天,一群人已经开始自己画大富翁玩了,忽然天地剧烈震动,宫理看到那些坚持在她蜂巢旁朝圣的变异者抱头而窜。
简直像是能引起巨大海啸的超级地震,春城险峻的山峰被持续不断的震动晃的山石崩裂,无数巨石簌簌落下砸在了湖面上!
这地震一直持续了可能有十几分钟甚至更久,几乎所有人都头晕目眩,脚下不稳,当它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宫理依稀瞧见笼罩这春城的结界蓝光大盛,而天空上蓝紫色的夜空星辰竟然停止了流转,甚至还有几道细微的几不可见的裂痕。
星空就如同被砸坏的电子屏,而春城内部更是满目疮痍,断裂的崖壁石道,堵塞的河流湖泊,四处都是滑坡与落石,灰黑色的脆弱植物一夜变成大片的焦黑色。
更重要的是某种极其不稳定的灵力或能量的波动,一直在结界包裹的春城内回荡着。
像是尖锐高频的声波,像是某种无色无味的毒雾,带着令人不适的气息,让所有人有隐隐发作的偏头痛。
他们所在的蜂巢幸而没有被落石砸中,但湖面上已经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巨石,宫理在地震之后揉了揉脑袋:“不打牌了。我去睡一觉,喝酒喝多了,过十二个小时再叫我。”
班主任:“春城都这样了,你还没接到下一步的指令吗?就——就睡觉?!”
宫理却笑道:“你们吃点喝点。真要是有什么天地变色,山川震动,可以叫我一起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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