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无能,而我会成功的!之前的那个人类挣扎许久,当我说我有力量帮助他保护身边人的时候,他也一样顺从了。每个人都有弱点,要的就是找到她的弱点。”
宫理听了这些,算是明白了,这是小章鱼、水母和海葡萄上附着的某些意识正在她脑内交谈……?
“说得容易!你之前看她自己吃自己的时候,吓得都要脱水了吧。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什么样的酷刑!什么样的地狱一样的日子!这个女人是恶鬼,我选错了人,我被她封在严寒之中!无数恶臭辛辣的东西如同烙铁般按在我身上,她几乎扒了我几层皮——”这声音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还有我!她找了个陌生的男人在放满气泡毒药的水中折磨我!甚至用暴力几乎要折断了我!而且为什么每次我们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以本体面对,而不能缓慢的趁她不注意的入侵。她为什么总能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因为你们在我眼里都是装备。是装备就有几乎能闪瞎我眼睛的蓝字绿字勾引我去捡你们啊!
宫理感觉自己脑内几乎已经有什么声音在抱头痛哭了。
“……你们、你们受苦了,我们不能放弃啊,我们已经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们三个要团结起来,一定要暗示她走向融合的道路。向外探索的计划已经在万城输掉了,我们不能折在这里!势必要成功!”
它们甚至在她脑袋里相互加油打气。
……这帮家伙甚至不知道自己没闭麦吗?在她脑袋里阳谋是吧。
“你说……咱们有可能见到老大吗?”
脑袋里的意识继续密谋着, 宫理敢肯定他们用的不是“老大”这个词儿,但她像是也无法将它们表达的意思凝练成别的词儿——总之他们提到了一个他们当中真正厉害的家伙。
“不太可能吧,毕竟它已经……”
“如果她遇到老大, 一定会败下阵来吧。她也只敢这样欺负我们!”
宫理有点想笑,这三个家伙,竟然还想摇大哥。
不过确实,装备说明上, 也提及了一共是四件套, 那最后一个部件, 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呢?
……
而此时此刻, 在宫理头顶悬崖的洞穴中, 也有“人”在交谈着。
“娘了个西皮,我不管了, 我等不了嘞!她天天开火做饭, 吃的倍饱,老子要在这儿盯着她, 只能吃泥巴!凭啥子啊!而且宝贝全被她捞了!”
“确实,她饿不死咱们就下不去……看这样子, 再给她几个月她也饿不死, 可咱们不拿东西, 就要被催的没办法了。厨师长快回来了吧?”
几个脑袋在悬崖上哀愁的往下看着:“……你看她身边, 还有一把大门派的宝剑,好些衣服她都不穿, 暴殄天物的放在那儿当帐篷布。我看不下去了, 我要去把东西拿回来。”
“你疯了吗?我保准她一个手刀都能打的咱们脑瓜开花!”
“要不夜里试试呢?我感觉她晚上睡得挺熟的。大不了咱们就跑, 反正咱们出的来,她也出不来……”
“倒也是个办法。”
“那就夜里!咱们几个一起行动——”
……
从河里捞上来的各种物件, 几乎在沙地上摆成了跳蚤市场,柏霁之化成狐狸睡在大石头上,她一个人睡在狭小的帐篷里,而各种宝贝都在她帐篷内。
宫理在戒备状态下可以让自己长期保持非常浅的睡眠,而在她这样做了近十天之后,终于听到了一些走在沙地上的,极其微弱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依旧闭着眼睛。
这帮家伙的脚步声比她想的要轻的多,直到宫理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上她身边的法器,轻手轻脚的往外扯去。
法器上盖着半件衣裳,对方刚一勾动,就听到嘎吱一声细响,它来不及反应就瞧见帐篷四壁朝它夹过来,沙地下搅起网子,将它狠狠兜住——
而眼前的白色银手女人打个滚,便滚出了帐篷。
宫理握着枪抬起头来,柏霁之已然从石头上跃下,爪子按住两个,嘴巴叼住了一个。
眼前是四个吱哇乱叫的小怪物。
说小,其实他们站直身材或许也有一米七一米八,但却佝偻的像要把自己卷起来。不但如此,这四个人手脚细长,双手双脚二十根手指脚趾,每根也都少说有半米多细长,越到末端越细,也就越卷曲如蚊香。就像是铁线莲或豌豆,有着攀爬类植物特有的叶卷须……
他们行动的时候,那卷须的末梢展开,细长的手指如同攀爬的爬墙虎,在地面上落脚,抬起,卷曲,再伸平落脚,自然也就无声。
沙地上也没有足迹,全都是细细长长的一道道痕迹。
宫理却觉得对方应该还能算作是“人类”,因为他们头颅上全是打卷的浅棕色绒发,像是营养不良的自来卷,肢体末端也有些灰绿色,目光不只是恐惧,更有看向彼此的气恼,甚至其中一个叽哩哇啦的谩骂起来。
宫理本以为是某种兽语或虫语,但仔细去听,又像是四倍速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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