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破绽,但这二人织就了密如骤雨的攻势。
妖族少年似乎研究过他当年的很多大比,对他的惯用手和出招习惯了如指掌;而白发女人则是看出了他的要害,她一直试图去斩落他身上的花苞与手中的苹果。
绛响烦了:“方体到底派了个什么队伍来!”
他不想跟这两个年轻家伙缠斗,先解决水母才是此行的最终目的!但这俩人显然不给他离开的机会,绛响瞧见少年青色的狐狸尾巴,忽然想起自己听说过的传闻,笑了:“原来是你,古栖派的小少爷,暨香儿的最后一个孩子。”
柏霁之动作陡然一顿,却愈发狠厉:“你认识我母亲?!”
绛响脸上浮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认识?算不上,但我知道一些古栖派的事。”
宫理抬手就朝绛响刺去:“听他妈的在这儿胡说八道,那副村口老太太纳鞋底聊村口王麻子能干多少炮的嘴脸!”
绛响被骂懵了:“……”
柏霁之迅速清醒,绛响心里暗骂一声,故意去做出失手的状态将苹果从手中滑落。
在苹果掉落并睁眼的瞬间,柏霁之攻向他,宫理攻向苹果,二人动作被定在空中!绛响却迅速瞬移离开,并身上生出一根藤蔓,一把接住了差点就落在地上的苹果,拽走了——
靠!宫理暗骂一句。
绛响几个快速瞬移,直冲向那落在落叶泥土之上苟延残喘的水母。
左愫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水母身侧,似乎提笔要写字。绛响无所谓她会不会跟着死,反正在春城的都是死路一条——他手中血色雷枪正要给它致命一击,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清透的滴水声。
像是在天地间,又像是在耳边,像窗前午睡的人被一点秋雨落在额上,像禅修于广厦中的入定僧捕捉到屋檐的雨滴坠落!
绛响转过脸去,震在原地。
灰色的树林仿佛远去,脚下升起一片不辨真伪的薄水。落叶与泥土沁入水中,眼前,脚下只有一片如镜的水影,半轮月沉在天水相交之处。
左愫半垂着眼睛,空中已然一行诗句飘飘摇摇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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