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镜子的反光加大了他狗狗眼的威力,在镜子的照射下,宫理不动声色的输了,她从盥洗台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牙刷:“刷牙。”
原重煜欢呼一声,挤进来刷牙。她以前觉得洗手间很大,他一挤进来,一下子就变得狭窄,他半个身子在她后头,漱口的时候像个喝水的狮子一样把脑袋钻到水龙头底下。
刷完牙,他抓住宫理的腰,把她抱在臂弯里往床边走:“你真的比松鼠沉不了多少,你每次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怕把你顶翻下去。”
宫理觉得自己真的不行。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了,或许是没遇见足够会撒娇耍赖的类型,他是傻还是精呢,怎么这会儿都把枕头抽走了,慷慨的让她枕他的胳膊。
原重煜穿着短裤短袖,还把灯关了,只有壁炉燃着火,他胸膛比壁炉还热一百倍,宫理在他怀里烤得慌。
咚咚、咚咚。能撑起这健壮身子的、把复杂世界转化成乐观的,估计也是一颗大心脏,跳的像是在她耳边擂鼓。她一瞬间想抱住他脖子,想把耳朵凑在他胸口上,想脱了睡衣跟他肌肤贴在一起什么也不做,想成为热腾腾肌肤上一块融化的雪。
但她什么也没做。
她只跟枪同眠过,跟人还是许多年来的头一次。
原重煜一条胳膊沉甸甸的,搭在她腰上,非要搂着她,宫理想说自己这样睡不着,但想到原重煜会费尽心思找一个让她睡着舒服的姿势;如果她拒绝他在床上,说不定他会蜷到沙发上去。
宫理还是心里叹口气:算了,当他挤过来的时候,她就没打算睡了。大不了熬一夜。
她装睡,原重煜以为她睡着了。他似乎喜欢这样喜欢的不得了,胳膊时不时轻轻蹭着她侧躺的腰线,下巴在她额头上摩挲。宫理感觉自己真的像一只在树窝里睡觉的松鼠,有些朦朦胧胧的睡意。
宫理感觉自己睡着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壁炉的火已经调小了,她还在他怀里,但原重煜一只手抬着,似乎在刷光脑。
宫理眯起眼睛看向光脑屏幕,竟然是他在那种问答网站或者是什么情感解答论坛,搜索“怎么样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
宫理:“……”
要是她之前可能会想笑,这会儿听着夜深人静里他的心跳,可不怎么笑得出来。
他看的很认真,原重煜不擅长阅读,他基本是手指戳着透明光幕在读,而所谓某些高赞回答,全是各种理论大师。
一会儿说用哪种方法故意骗对方并验证,但下头全都是骂的,说感情不能这样试验出来。
一会儿有人说其实只要行为眼神你就能明白,又有人觉得说了等于没说。
原重煜看的太认真,几乎恨不得要记笔记了。
她心里小小叹了口气,装作睡梦中呢喃般,朝他怀里挤了挤,一只手抬起,正好搂住他臂膀。
原重煜连忙关上光脑,环抱住她。
宫理哼哼两声,脑袋往他热乎乎的颈窝又蹭过去,似梦话似的道:“原重煜……”
他咕哝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摆胳膊拥抱她才好,宫理环抱住他,又似呢喃道:“唔……你真暖和。”
他笑了笑。
宫理把冰凉的脚尖搁在他热乎乎的小腿上,长长吐了一口气:“睡吧……睡吧。”
……
柏霁之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直到自己憋的实在受不了,才伸出来。
他头一回后悔自己听力如此灵敏。
对面打开壁炉后的噼啪声稍微遮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柏霁之不知道自己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但他很怕听到从宫理口中说出什么对外人绝不会吐露的柔情话语。
柏霁之打开光脑,他想放一点音乐,他都怕如果隔壁传来他不想听到的声音,他该如何自处。
但幸好没有,隔壁安静着,这安静格外吓人,简直要在他脑袋里有了空洞,他一点联想都在里头放大、回荡,震颤到太阳穴发麻。
对柏霁之来说,他视野很窄,只见过女性也少。
他也想象不了隔壁房间的宫理是什么样子的。
她是会亲吻?还是会拥抱?
她是会矫揉造作,还是会像平日一样?
再这样躺着对天花板发呆,他可能要失眠一整夜了。
柏霁之忍不住打开光脑,搜索点开了他和宫理在刀球赛场上的回放。
虽然他早之前就因为好奇小黄鸭的战术与身份,多次看过她的比赛录播,但这次并不是为了看他们俩如何对打,而是在看弹幕。
之前柏霁之是好奇小黄鸭的身份,就申请了一个蓝鸟账号,想查查她有没有社交账号,可是不但没有,还给关联到了原重煜的账号,然后就是一堆人在刷“护鸭”c,评论区都是各种或可爱或……不能看的同人图。
他当时就好奇这俩人怎么会认识,然后没想到一路搜索着,就看到了“爽鸭”c的tag。
当时柏霁之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他根本就不认识小黄鸭,也就看过她的比赛录播而已,怎么就也被拉成是c。
这个c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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