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注意到,又往前翻,宫理才看到前头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做我xxx的女人吧——”
她还没看清,原重煜就慌的差点把小本子扔出去,左右手抛接了几下才捉住,他僵硬地再次转移话题:“之前我给你讲的任务细节、你都听懂了吧!”
宫理眨眨眼:“听懂了,大红。”
原重煜又急了:“不要叫我大红!那个词只是有大和红色的意思……!”
宫理显然就是想看他这个反应,咧嘴得逞地笑了,才开口道:“护士长,你也会去大会举办会议的万云台吗?”
原重煜点头:“会,我不会进入会场,做外部的医疗保障。喏,给你耳机。咱们会通话的,我也会看到你的实时位置,如果有危险我也会去帮你的。今天的医疗组不止我们索命组,我最主要的任务还是配合你。”
宫理嗯了几声,又走神,原重煜总觉得刚刚她特别亲近,现在又好像遥远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任务要注意的事项再细说一遍。
原重煜走了之后,宫理距离任务开始还有些时间,她坐到某个不明肉类的霓国烤串摊子旁,坐着一边吃饭,一边刷光脑。
她点开蓝鸟,她账号刚注册没多久,主要就关注了原重煜,主要就为了看原重煜会发些什么,还有他的那些就要涩涩派和正直搞笑派的粉丝在下头打架。
但最近几条状态,竟然全都是各种问“小黄鸭”的评论。评论区有人截了宫理在刀球赛场打斗时,外套破裂,在滚滚蒸汽中,身后贴纸闪亮耀眼的画面,旁边还配了一张“这世上有什么是完美的:”的表情包。
还有人在说什么“希望你能向小黄鸭介绍一下,我是她未来的老公”,原重煜竟然一板一眼回复道:“不行。我不想介绍。”
下头评论当然要爆炸了,都在说原重煜和她是不是认识,还有些人猜测小黄鸭是索命组的成员之一等等。
又有人好事的在下头“熟人还一张贴纸卖999999是不是有点坑啊!这是杀熟吗?”
原重煜又当真了,在下头发了一张自己画在小本子上的草图:“没卖。就一张,就给她了。挂在官网上,就是让你们看看而已。”
宫理点开,好像是别人拍他在画画,没拍到正脸,只是在某处爆炸现场外候场的时候,他坐在满地碎裂的石砖上,粗粝的手指捏着铅笔,在巴掌大的本子上画画。
画的不咋地,就跟那个贴纸一样,就是普通的绘画爱好者画二次元q版的水平。
但宫理看着他的手指,他因为用力而捏紧的手指,笔画却轻轻描过纸张,脊背因为认真而半弓着,头低垂,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就只露出了他鼻梁的一点线条。
宫理心里一下子沙沙的。
就是铅笔芯划过粗糙纸张的那种沙沙的感觉。
“你在听吗?”
宫理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环绕,才发现是耳机里原重煜的声音。
宫理:“我吓得差点把烤串签子吃下去。”
原重煜在那头哈哈大笑,宫理都怀疑他把麦克风吃嘴里了,笑声震的她脑袋都在嗡嗡。
那头有个组员骂道:“护士长!小点声,办正事儿呢!”
原重煜连忙压低音量:“啊啊好的。嘿嘿。我以前都不爱戴耳机,但现在感觉挺有意思的,你再跟我说说话。”
他平时大嗓门,听起来是爽朗阳光甚至聒噪,这会儿压低嗓音,也是沙沙的——她想起他划过纸张的铅笔了。
宫理闲聊了几句试声音,原重煜经常不接话,就在那头傻笑,她道:“大红啊。今天任务买的东西,找甘灯给我报销哈。”
她听到周围喧闹起来的声音,看来飞行器队列即将到达这里了,宫理起身站起来。天上缓缓降下灰色的淅淅沥沥的雨,露台各摊拉起镭射雨布,人们将透明塑料雨衣盖过头顶,或支撑起泡膜雨伞。
宫理打包了两盒寿司,拎在手里,拖着脚步往一旁的居民楼走去,在饮食摊贩开锅蒸腾的热气之中,她买了一把梳子,几支红色钢丝发卡,还有个无线吹风机。
而后在无人注意时,她钻进露台边的小路,将双肩包背在身上,顺着居民楼的防盗窗往上爬,时不时跳上外部的脚手架与通风管道。
她嚼着口香糖,拖鞋踩过悬挂在十几层高楼外的悬梯,最近这些日子边长几分的银白色短发随风雨乱舞,她听到露台上的人们传来欢呼声口哨声,便一只手挂在悬梯上往东侧看。
在几栋大楼之间的,去往万云台的飞行器队列正通过几栋大楼之间。
这些飞行器体型庞大,若是在地面上,体积堪比豪宅。从风格上,很明显能看出四大派系势力飞行器的不同。
方体的主飞行器是个大型的旋转方锥,表面如镜面一样,材质甚至达到了反射材料的极限,在经过某些灯火辉煌的地带时,映照着四周雨丝,仿佛半隐形一般。方体的另外几座飞行器,基本也都是意味不明、材质不明、根本看不出内部结构的几何形体。
如果不是飞行在大楼之间,宫理几乎要觉得这是神秘外星文明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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