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往前走,在纯粹的黑暗中,没有目的、没有时间的纯粹求生,是一件折磨意志的事情。
她需要找一个密闭的空间,如果光球出现在她头顶,她能确保自己的光收拢在房间内,而不会像是个悬挂在城市里的迪斯科灯球。
宫理正想着,摸索到一处半敞开的门边,就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在闪烁着亮光。
宫理抬头,只瞧见一个手电筒在头顶窗边,闪烁着光芒。对于无边的黑暗来说,光柱简直让人渴望又恐惧,照亮了凝固般的空气,以及空气中悬浮的灰尘微粒。
很快,宫理就看到了绒雾在光柱中出现,如同深海中的黑色水母,向光柱靠拢过去。
显然是有人要吸引走这些绒雾。
宫理正想着,一双手忽然从虚掩的门中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臂。宫理猛地转头,手中的激光枪械就要怼过去,门中露出来平树那张快被吓哭了的脸。
宫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平树还是那副臃肿肥胖的样子,小声道:“先走。”
他紧张的满是湿汗的手,握住了宫理的手臂,拽着她进门,他头顶戴着个风镜似的东西,他把防风镜扯下来套在眼镜上,在黑暗的走廊上带着她狂奔。
宫理:“夜视镜?”
平树声音有点发颤,他虽然紧张胆小又爱哭,做事却算得上可靠,一边小声提醒宫理左拐右拐,一边道:“嗯。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带了很多东西进来。”
确实,平树身体里可以藏东西的,而且外界根本就扫描或检查不出来,入学考核那“只允许带三件物品”的规则对他根本没效果。
宫理:“要去哪儿?”
平树:“我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们躲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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