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家里人。”
他视线落到万哥身上。
万哥道:“我没打开过骨灰盒。”
解鸣谦弯腰,去碰衣服和雕刀,以及那些雕刻的作品,可惜,这些东西上残留的信息也很少。
他一边默念咒语一边将瓷器装回棺材,他从坟上跳下来,问:“叔叔,是谁建议将老大的尸体火化的?”
“警察。”万父道,“国家倡导火化。”
只这一句,就足以解释所有。
解鸣谦叹了口气。
万父惶然,“是不是不该火化?是不是没有线索了?”
是不是他孩儿,查不出真相了?
解鸣谦安抚道:“没事叔叔,事情终会水落石出,远鸣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谢谢你,小同学。”
将万远鸣的重新埋好,一行人又下山。
年轻人跟在后边,目光时不时落到周山泉身上,神色很是不善,带着恚怨、嫉妒等情绪,很是奇怪。
饶是周山泉这个大大咧咧的,也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得望过去。
年轻人朝周山泉挤出个僵硬的笑,低头抹泪。
周山泉总觉得他的视线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他收回视线,拍拍被冰渣子冻住的脸。
程铭礼落后一步,和解鸣谦在最后边慢慢走,距离前边有一段路程了,程铭礼问,“鸣谦,你真能手掂出骨灰重量?”
解鸣谦嘴唇微动,声音极低,“假的。我都不知道瓷器标准重量,怎么可能掂出骨灰重量?”
“你在说谎?”程铭礼惊讶,他望向解鸣谦,问,“你在诈谁?”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也不算撒谎,骨灰确实少了,陶马里的骨灰,就是老大的。”
“确定?”
“确定。”解鸣谦道,“陶马和骨灰上的阴煞,如出一辙。”
这是一个浓郁,一个浅淡。
“鸣谦,你不觉得,那个小峰,有点奇怪。他是不是知道万远鸣死亡的真相?”程铭礼继续问。
“不确定。”解鸣谦道,“他确实奇怪,他好像喜欢老大。”
如果是谈恋爱之前,解鸣谦可能没法体会到年轻人对周山泉的那种微妙的情绪,但谈恋爱后,解鸣谦感觉自己打通了一点窍脉。
他感觉那个年轻人提及老大时,又怨又恨,又种一种说不出的情感,而他瞧向山泉时,又嫉又妒,很是不善。
他这是嫉妒老大对周山泉的好?
程铭礼道:“可以问问。”
到了万家,解鸣谦直接问小峰,“你是不是喜欢老大?情侣间的那种喜欢。”
万父万哥惊愕,同时望向小峰。
小峰咬唇,扭头道:“自然喜欢,远鸣哥那么好,谁不喜欢?”
周山泉望向他,也有些惊讶。
他知道男人会喜欢男人,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就是。
不过很快,他收回视线。
男人喜欢男人,只是一种性取向,不应被异样的目光注视。
“老大知道你的心意吗?”
“知道。”小峰开口,“我向他告了白,可是他拒绝了我。”
他望向解鸣谦,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也喜欢远鸣哥?”
解鸣谦道:“远鸣是什么时候拒绝的你?”
年轻人感觉很烦,“去年十月。”
解鸣谦又问万父和万哥,“去年十月之后,老大是不是对他疏远了?”
万父和万哥使劲回忆。
年轻人咬唇,“你问这个做什么?远鸣哥确实因为我向他告白,和我疏远了,那又怎样,这也和远鸣的死亡,有关系吗?”
解鸣谦被他连翻质问并不生气,他只道:“我只是不放过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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