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原来没发现你这么狗。”
陈倾时:“我们还带个人来,你去门口接一下。”
闻越从门口离开,看热闹的新队员们也重新回去训练,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倾时的视线落在宋枳那根受伤的手指上,胶着又滚烫。
宋枳喉咙发干,湿润的杏眼眨巴眨巴,望向陈倾时:“刚才他们喊我……小嫂子,你怎么不解释。”
“发生火灾、地震,有人自杀,家里有马蜂窝,或者是像你这样被卡住的手指,这些对于瑞津市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发生概率极低的偶发事件。”
陈倾时语气很淡:“但这些偶发事件,是消防员们紧绷神经,出生入死,时刻准备着要应对的日常。”
“警铃就是命令,哪怕是现在我们在休假,在放松的闲聊,在洗澡,在吃饭,在睡觉,都有可能随时出警。”
“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白天三十秒出警,晚上一分钟出警。这就是中国消防的速度。”
“对于活在意外里,时刻准备在生死间搏斗的人,我觉得减少点让他们分神的好奇心是好的。”陈倾时把药水瓶放回玻璃柜,转过身挑眉看宋枳,“你说呢。”
“当然,如果你觉得冒犯,我可以现在就下去和他们说个明白。”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如果你觉得应该,那就是最最重要的事。”
陈倾时说话的样子认真,黑色冲锋衣敞开,里面是一件纯黑色薄毛衫,衬得眉眼清隽正直。
活脱脱一个深明大义,先公后私的消防先锋。
宋枳觉得自己心律不齐的同时,还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
“不用了,不用,反正又不是真的。”宋枳结结巴巴地说,“我好了,我们去找可可然后就离开吧,我看大家都挺忙的,别占用他们的时间。”
“你说载我们过来的那个人?”陈倾时撩开窗帘,朝窗外看,而后意味深长地看向宋枳,“我觉得她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宋枳瞬间嗅到八卦的气息,小跑到陈倾时身边,朝窗户外望去。
宋枳:“昨天谁送可可回家的?”
陈倾时闻到忽然闯进来的水蜜桃味,轻轻动了动鼻子。
“就是楼下那个,站在她对面,脸红到脖子根,刚刚用断电剪帮你剪戒指的。”
“闻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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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可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停车位,快跑到消防队门口时,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背影在晃。
她跑到跟前,气还没喘匀:“你好,请问刚刚进去的一男一女现在……”
男人回了头。
那副温和的眉眼没有昨晚湿润泛红的样子,嘴角被她咬破的地方已经结痂,穿着消防队的训练服,确实比不穿衣服时少了几分野性美,挺拔端庄至极。
俞可可尴尬地清了清喉咙:“那个,陈,陈倾时你认识哈。”
闻越默然:“我队长。”
俞可可:“……哈,都是熟人,我是宋枳的好朋友。”
“小嫂子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闻越拦住俞可可的去路,在她双倍震惊的眼神中,哑着嗓子问,“问了一圈现在可以说说我们的事?”
“今早为什么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有吗?
俞可可记得今早在酒店房间醒来,被人紧紧箍在怀里,她虽然短暂地恼怒自己糊里糊涂丢了第一次,但也人道主义地给这个表现良好的小鲜肉留下一沓人民币。
临走时还趁他没醒摸了两把腹肌,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上是告别吧。
这话俞可可不敢说。
对面的男生脸色涨红,眼角又泛起她残存的棉花般的记忆里红润的水光。
“你叫什么。”
“闻越。”
“好的,闻越,你听我解释。”俞可可深吸一口气,尝试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你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但你也是成年人,我们昨天发生的事就是成年男女之间一时冲动,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生的深度交流,我希望你可以把这段记忆留在昨天,二十一世纪了别太老封建。”
闻越背脊挺直,脖颈和脸颊都憋得通红,仍旧不依不饶:“我得对你负责。”
俞可可笑得春风和煦:“可是我不需要你负责啊,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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