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裙,不是严格规制的旗袍,裙身通体由浅桃花粉与嫩白色交织而成,宋枳皮肤白,穿上这条裙子更显得肤白腿长,身材姣好。
妆容是俞可可特意带她去工作室画的,今年非常流行的白开水妆容。
清透澄澈,楚楚动人,宋枳看她一眼,俞可可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当然了。裙子、发型、妆容都是最完美的搭配,我这就带你进去大杀四方!”俞可可说。
“现在是冬天,我穿成这样是不是太隆重了,大家应该都穿冬季的衣服。”宋枳往后躲了躲,“像羽绒服,棉袄,毛衫什么的。”
“春河里常年恒温二十五度,不会冷的。”俞可可眯起眼打量宋枳,“小枳同学,你不会后悔了吧。”
“当,当然没有!”宋枳强自镇定,“你前方带路!”
风止堂的门被推开。
传说中的甲方爸爸还没到,很明显空在中间的上座是留给他的。
宋枳打量了一圈来的画手和他们的工作人员,承认自己还是太保守了。
怎么会有人的衣服前面开叉开到肚脐眼啊。
怎么有人的裙子咧到大腿根呀,来一阵风不就什么都露出来了吗。
怎么有男画手也穿裙子啊,确实是马面裙没错,但两条腿也不能光着吧。
俞可可笑着和几个同行打招呼,小声问宋枳:“感觉怎么样。”
宋枳干巴巴地笑了声:“见证物种的多样性。”
“没想到靠技术吃饭的也跟明星走红毯似的。”宋枳尴尬地避开别人的目光,“咳,争奇斗艳。”
俞可可扫视一圈:“大多数人穿得还是比较正常的,那一小撮你不用管,带着歪心思来,你们诉求不同不会冲突。”
宋枳似懂非懂:“噢……你不是说春河里最干净最安全吗?”
俞可可笑:“两厢情愿的事,第三方才不会管。”
俞可可:“趁大boss没到,我得去cial一圈。你自己待一会儿,不想理的人可以不理。”
宋枳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宋枳看着俞可可和一群人谈笑风生,每当有陌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宋枳就迅速低头玩手机,假装工作忙碌在回消息,或者低头喝水。
来找她说话的人确实不多,可能都觉得宋枳不爱理人不好相处,就转头和别人聊天去了。宋枳转眼间喝了四五杯水,没几分钟就想去厕所。
她跟俞可可打了招呼,从风止堂离开了。
另一边,春河里的前台,侍应生拿着ipad给陈倾时看:“目前八个包厢只剩云舒、云涌还空着,您看……”
修长手指在风止两个字上停留片刻,落在旁边的风起。
“我要风起。”陈倾时倚着柜台,眼神落在刚刚宋枳拐弯的角落,“有问题?”
侍应生为难道:“先生,风起已经预定出去了。春河里的规矩,不能调换包厢。”
“风起紧挨着风止,今天风止正好有个大型宴会,很闹,会影响您吃饭的兴致。”
“三楼的云舒、云卷也是非常不错的,临窗能看见河景……”
男人高大英俊,正气凛然的眉宇间有股散漫劲儿,瞳色很浅,看人时有点淡漠,仿佛能一眼把人望到底。
“我不为难你,你给你们经理老胡打电话,就说有位客人一定要换到风起。”
陈倾时单手支着柜台,拉开冲锋衣的拉链,视线又落在走廊的拐角。
眼神轻而缓地扫过来。
薄唇轻启。
“陈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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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回来时,甲方大老板已经在主桌c位落座。
大老板是个一脸和蔼的中年人,天庭饱满,浓眉高额,面色柔和地仿佛能把春风化成雨。
宋枳默默回到俞可可旁边坐下,小声道:“看起来也没你说的那么恐怖。”
俞可可但笑不语,在宋枳面前的酒杯里混了点茶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方老板,我敬你。”v领开到肚脐眼的画手袅袅婷婷走过去,媚眼如丝,“很希望能和您合作。”
方老板没看她,和旁边的副总碰了个杯,又旁若无人地吃了几口菜。
见她还没走,方老板才扫了眼她,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瞬,“画什么风格。”
女画手:“什么都能画,最擅长……人体彩绘。”
明晃晃的暗示都递到嘴边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意图,偏偏方老板脸色毫无暧昧,朝着桌上刚开封的红酒示意:“这一瓶都干了,我给你个机会彩绘。”
女画手一怔,旋即笑着应了,拿起红酒对着嘴就往下咕咚咕咚地灌,暗红酒液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淌,一直淌进v字更深处。
周围的男性眼睛都看直了,唯有方总依然面不改色地夹菜,喝酒,仿佛没看见。
副总干咳了声。
方总瞥他:“喜欢这样的?那归你。”
“休息会儿吧。”方总对着画手说,“一会儿陪副总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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