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惊讶到犯了心悸的惨白?脸色,看见了以孙启亨为?首的一众党员吓得魂飞魄散的丑样,也看到了朱友丞等忠君之臣喜极而泣的样子?。
“你…你怎么…”徐太?后跌坐在凤驾上,指着李裕锡说不出话来。
李裕锡冷哼:“母后想说什么?想说朕怎么活得好好的,没?一剑死在自己侄儿手中。”
听到这话玘哥儿跪倒在地,求饶道:“一切都是太?后逼迫于我,侄儿已?按照皇叔的指令行事,皇叔说过?会饶我一命的!”
李裕锡笑?得更?大声了:“母后,你看,这就是你精心策划想推上来的白?眼狼,你为?了他与瑞王合谋逼宫,又反水将?瑞王杀害,到头来可曾想过?你的好孙儿也会背叛你?”
徐太?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苟延残喘地说:“呵呵呵,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怪我棋差一招,才会落入你手。不过?你以为?只有本宫想杀了你吗?李裕锡啊李裕锡,论做皇帝,你或许算称职,但要论做丈夫,连枕边人都对你动了杀心,你…”
徐太?后的话僵在了喉咙里,一柄卷了刃的寒戗正戳她?胸口。
赏罚
是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陈皇后, 只?见她穿着中衣,浑身?浴血走来,头上的发髻早就跑乱了,脚上的金缕鞋也丢了一只?,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乱军围剿中难逃一死, 可她却活了下来。
李裕锡看着那柄寒戗, 突然?想起他的这位皇后出身?将门。
陈怡跌撞着走来,第一时间不是向李裕锡跪拜,而是走到徐太后的尸体?旁, 一脚踩在徐太后肩上,右手猛得将寒戗抽出。鲜血又?溅在陈怡的衣服上, 可她像是丝毫没有感?觉, 用袖子擦了擦兵器,然?后才转身?跪在玉阶下。
“罪妇陈氏救驾来迟, 请陛下责罚。”
一国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弑杀婆母,怎么看都够废了陈怡的皇后之位。且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瞧着也很难说?她神识正常。
众人都被陈怡这一套动作给惊呆了,玘哥儿更是吓得大哭起来。李裕锡被他哭得心烦, 命人将康王世子拖下去。
眼下的烂摊子该怎么收场?即便李裕锡原先?早有计划,现在也被陈怡这神来一笔给搅乱了。瑞王系、徐太后系自然?要清查, 但迎合孙启亨的大臣中也不乏有些不曾参与谋逆, 纯属墙头草的人。这些人虽然?恶心, 却不好一概下狱,需得从中分辨出来,小惩大戒即可。
再有陈怡……她与徐太后同谋, 又?是她亲自放逆党入宫,本应该一起拿下, 可陈怡却跪地请求李裕锡听她一言再定罪,李裕锡神情?复杂的看着陈怡,最终还是想听听她还想说?些什么?
甘露殿里,其余人等全被叫退,陈怡双手双脚被绑坐在椅子上。
李裕锡隔着案几坐在她对面,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怡前一秒还在哭,后一秒又?大笑起来,在椅子上挣扎着,想再靠近李裕锡一点。
李裕锡皱眉:“还没闹够吗?你要是没话说?,朕这就送你下昭狱。”
陈怡听了渐渐冷静下来,沉默片刻后,低着头说?:“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是否会因我?牵连陈家。”
李裕锡转动着手上的玉串儿:“你说?呢?朕还当你有什么好说?的,原来是想为陈家求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难道?你想杀朕的时候,没想过事败会祸及陈家吗?”
陈怡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一切罪孽都在我?身?上,与陈家无关,我?父兄根本不知道?我?的计划,他们要是知道?,也一定会阻止我?这么做,他们是无辜的。”
李裕锡有些不耐烦了:“他们能有今日死去的士兵和宫人无辜?陈怡你莫要再说?了,事已成?定局,朕不可能为你修改律法对陈家网开一面。”
“那要是…我?和陛下做个交易呢?”陈怡抬起头:“我?犯下大错,自知难逃一死,我?自愿以死谢罪。但我?不能带着污名去死,我?要陛下为我?脱罪,无论是谋逆之罪,还是杀害太后之罪,陛下都得为我?想个托词洗清罪责。”
李裕锡都被气笑了:“开什么玩笑?朕凭什么帮你?”
“就凭我?可以让大皇子成?为嫡子。”陈怡咬牙切齿地说?:“陛下不是一直把杨氏捧为心尖儿嘛,想必也早有打算立大皇子为储吧。可惜啊,杨氏的身?份上不了台面,就算在我?死后,也轮不到她加冕成?皇后。陛下就算要强求,也得看看天下氏族答不答应。
所?以,我?想和陛下做个交易,我?助大皇子名正言顺入主东宫,陛下让我?干干净净的走,也不能牵连陈家。”
李裕锡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有了:“你以为朕会怕氏族?朕告诉你,杨氏是朕心中唯一的皇后人选,在你之后,唯有她可以坐上这个位置。朕和她的孩子,自然?就是嫡出,根本不需要你来做什么交易。
陈怡,你还没看清朕的实力吗?朕根本就无须惧怕任何人,更不用为了顾及别人而委屈了朕心爱之人。从前你就小看朕,到了今时今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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