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能收。”
杨小满笑道:“这又不是金书铁卷,不能恕卿死?罪,亦不能授官授爵,不过是块死?物如何不能送你了。我只是告诉你,你若有所求,我会帮你的。”
杨小满眨眨眼,冯氏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良久她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情绪,认真跪拜下来:“妾,铭记娘娘恩情。”
卢氏扶她起来,看着那白玉如意的眼神中透露着羡慕,不过贵妃已经答应将她一双儿女?留在宫中教养,她不好再求更?多。
杨小满也转头看卢氏,说:“嫂嫂也不用担心,我会把玘哥儿和文娘当成亲身骨肉看待,会用心护着他们。等过几年两孩子长成些了,我就让他们两去?看您。”
卢氏眼眶一红,悲从?中来,不是她心狠要将孩子撇了,只是这两孩子是前太子的子嗣,她怕有人在他们身上打主意,也怕陛下忌惮玘哥儿这个正统血脉。所以将孩子留在宫中是最?好的安排,只要贵妃能照顾好两个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到了傍晚,卢氏和冯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们两个走后,杨小满情绪低落,她唯二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都要离开了。倒不是说她缺少说话聊天的人,雨香、常嬷嬷,还有桂香、露香、松香等等,安仁殿里有不少人愿意陪她说话。但康王妃和郕王妃是不同的,她们更?像是平等交往的益友,杨小满真的很舍不得这两位。
李裕锡处理完朝政大事回来时?,就见着了一个郁郁寡欢的贵妃。
“这是怎么了?”李裕锡净手后来搂她:“谁惹朕的小满不开心了?”
杨小满靠在他怀里:“大嫂和袅袅都要走了,我有些舍不得。”
因为这个事啊,李裕锡摸着杨小满的秀发,道:“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她们总是要走的,与其坐门垂泪,不如你好好送送她们,成全了你与她们的情谊。”
杨小满眼睛转啊转:“我有好好送她们的,我还送了袅袅一样?好东西。”
“哦是什?么?”
“就是…就是…”杨小满蹦上来咬耳朵:“就是日前您送我的把柄如意。”
“那个啊…什?么?!”李裕锡吃惊的看望杨小满:“你说的是那柄白玉如意?”
杨小满羞红了脸点点头,说:“我见她真有难处,就把如意给了她,将来人家求你办事,你可不能不应。”
李裕锡的脸也红了,说起那柄如意,还是杨小满怀孕的时?候他送给她的,那时?两人一个被?窝躺着,偏偏又不能做什?么,李裕锡血气方刚的自?然是受不了的,每晚都等杨小满睡了之后,再起来抄一卷佛经再睡。
这件事后来被?杨小满知道了,她舍不得李裕锡一直忍着。就找常嬷嬷学了能帮助房事的别的办法。但李裕锡也舍不得杨小满啊,抱着她啃了半天,说什?么也不愿意用“别的办法”。
之后第二天他就送了杨小满这柄如意,说可以满足对方一个愿望。杨小满收到如意开心的不行,珍之重之的把如意放在房里,一直也没动用这个愿望。
后来李裕锡成了皇帝,这个愿望就更?珍贵了,李裕锡每次摸着这柄如意,就开玩笑说它是本朝的免死?令。没想到有一天杨小满把它给送了出?去?。
杨小满对他说:“你放心,我跟袅袅说好了,她求的事不能触犯律法也不能动摇国本,给她如意只是怕她真的遇到事。假使她拿这如意做坏事,我第一个不饶她。”
李裕锡的脸已经不红了,他只是想到如意羞羞的来历才又些难为情。
“没事,冯家人都很会拿捏分寸,郕王妃会知道哪些事可以求哪些事不能求的。朕只是没想到她在你心里这么重要,让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杨小满笑说:“珍贵吗?如果没有陛下对我的心意在上面,那柄如意不过是一块雕琢精美的玉而已。只要陛下的心意还在我身上,我的日子自?然过的如意。如果陛下的心意不在我身上了,我有再多如意,也不会过的如意。陛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裕锡捏着她的鼻子:“就你歪理多。今日你生辰,朕不和你计较,下次再敢把这样?的私物送出?去?,看我不打你板子。”
杨小满笑:“臣妾再也不敢了。”
李裕锡这才放过她:“朕送你的贺礼已经放在归真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杨小满不解,什?么礼物不能送到安仁殿来,但她还是顺从?的坐上李裕锡的御撵。
归真院离安仁殿极近,御撵抬了一刻钟就到地?方了。院里灯火通明,杨小满踏足进去?,入目就是一个背对着她的男子坐在设宴的殿堂中。
“这是…”杨小满觉得这个背影好眼熟。
那男子听?到动静转身过来,见到杨小满就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妹妹。”
紫玉镯
“欢喜吗?杨绩入了禁中?左卫, 今后就负责守卫内宫,你什么时候想见他,就叫余寿去传话。”李裕锡拍拍杨小?满的肩,她见了哥哥激动?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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