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做给王爷看。
琥珀心里叫苦,也不催杨小满进去了,亲自给杨孺人打扇,求杨孺人快些好起来。
杨小满现在装病都装出心得来了,很会拿捏分寸,见琥珀瞧不起人的姿态收敛了,她自然就身体舒畅了。
琥珀黑着脸把人带进正院,心里把杨小满骂了千百遍,但到底不敢显露在脸上了。
进去之后杨小满才发现李裕锡也在正院,且脸比琥珀还臭,坐在上方的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倒是坐在他旁边的王妃很开心的样子,见了杨小满还热情的招呼她进来。
“杨孺人快来,我本也不打算叫你来的,但是想着府里进新人了,总要让大家都见过面,因此才叫琥珀去请你。”
杨小满迈进正屋,然后才看见右侧那排绣凳上已经做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周琅茵,她屈坐在第二个绣凳上,时不时起来给王妃端茶倒水,活像个正院的丫鬟。
可见自打发现杨小满指望不上后,人家周娘子就投了王妃,甘愿伏低做小求王妃看顾。
杨小满被引到左侧第一个绣凳上入座,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李裕锡,谁知这男人竟然躲开了她的目光。杨小满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就见绣屏后面走出来一个梳妇人发髻的女子。
这女子雨香还认识,正是当日来过藕禾苑的姚菱。雨香不喜她眼神太活络,怕她心气太高,所以后来藕禾苑选丫鬟的时候就特意绕过了姚菱。
没想到这也是个有机缘的,转身进了正院,还被陈怡推到了台前。
“妾姚氏,见过王爷、王妃,两位主子万福金安;见过杨孺人,见过周娘子。”
姚菱身段极细,弯腰行礼的时候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客观而言是挺招人怜惜的。
不过她招的不是李裕锡的怜惜,而是陈怡的。只见陈怡快快的免了她的礼,又亲去拉她的手,让这位姚氏坐了右侧第一个绣凳,位居周琅茵之上。
其他几人都不说话,但陈怡并不见尴尬,亲亲热热地说:“姚氏以后就是大家的姐妹了,她脸皮薄,刚开始伺候咱们王爷,大家可莫要打趣她。”
又说起姚氏的住处,陈怡便说:“园子东面那套飞柳苑就给你吧,不过这名字得改改,柳叶本就轻薄,再加一个飞字更显漂浮,不若改成挽东居,王爷你说呢。”
挽东,挽回东君,陈怡不知道是希望姚菱能挽留住李裕锡,还是希望自己能挽回李裕锡的心意。
不论陈怡怎么安顿姚菱,这本不干杨小满的事,但是飞柳苑就在藕禾苑的背面,是府里离藕禾苑最近的一套院落,陈怡将姚菱放在这儿,总有恶心杨小满的用意在。
自打陈怡嫁进来,她和李裕锡是有心照不宣的协议的,陈怡总是避开李裕锡的底线提要求,而作为回报李裕锡也很少驳陈怡的面子。
但这回,就在杨小满以为事成定局、姚菱面露喜色准备谢恩时,李裕锡重重地放下茶杯,冷声说道:“一个通房奴婢,放哪儿不是放,何必浪费一处上好的院子。王妃要是喜欢她伺候,就把她留在正院,要是不喜欢,就送到下人房里。”
姚菱脸色惨白,被下了面子的陈怡也阴沉着脸,她看向李裕锡,开口:“王爷,这不太好吧,好歹姚氏也伺候了您一回,再让她当个奴婢…”
杨小满望过来的目光,让李裕锡烧得心肝疼,他也没料到陈怡大家闺秀出身,手段会这么下作,昨晚尽然给他下yao。
李裕锡打断陈怡的话,一字一句的说:“还有,既然王妃身体不适,那本王也舍不得王妃受苦,下月的寒衣节,本王会奏明圣人为王妃请假,你就安心在家养病吧。”
教妻(22加更)
最后飞柳苑还是没有更名,纵然那个姚氏长得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风味,可瑾王铁了心让她留在王妃身边做个丫鬟,就算是陈怡这个王妃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并且王爷说王妃病了,王妃就只能病了。但李裕锡只把陈怡本人禁足在正院养病,却不禁止她的手下出府求援。
或是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母兄弟,或是平素交好的密友亲朋,总有人会愿意来替她说句话的吧。
陈怡这么想着,她写出去的信件多达十几封,正院的丫鬟小厮每天变着花样找理由出府,常嬷嬷和殷管事从不见阻拦。
可派出去求救的人去了几波,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寒衣节一天天逼近,正院里的主儿也急了,到最后连掩饰的理由都不屑去编了,指了琥珀便要出府。常嬷嬷和殷管事也随她,大开方便之门,由着陈怡折腾。
但整个十月,陈怡的这一波波求援始终不见任何效果,包括陈家在内,甚至无人敢来王府探病。
李裕锡从未掩饰过陈怡这个病“有问题”,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瑾王妃没病,但瑾亲王说她病了,外人有什么资格置喙?
陈家作为岳家倒是有这个资格,但朝野上下都知道这是瑾王妃太刚强了,瑾王出手教妻呢,这事都闹到圣人那儿去了,陈家还敢出来说话吗?
圣人没怪他们没教好女儿就不错了,这时候还敢闹起来,是觉得连皇子都配不上陈家的女儿,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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