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好想你啊,你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
杨氏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摸着女儿的手,说:“臭丫头,娘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惹事啊。”
杨小满腻着杨氏,撒娇道:“才没呢,我可乖了。”
两母女亲亲热热的进屋,杨氏送来的那些东西已经被搬到藕禾苑了,杨小满当即开了坛,啃茶果啃的不亦乐乎。
杨氏宠溺地给女儿倒茶,让女儿慢点吃。又问起这一年多来女儿的生活。
杨小满当然什么都说好啊,瑾王殿下对她好,王妃也不为难她,下人们也伺候的好,在她嘴里没有一样是不好的。
杨氏叹气啊,闺女嫁了人还是一团稚气,让她都怀疑是不是孩子磕到门框上撞坏了脑子。她只好再从女儿嘴里打听,瑾王是怎么对她好的呀、平常吃啥喝啥啊……等等这些,以及关心女儿的闺房之事。
得知瑾王几乎所有时间都跟女儿待在一起,杨氏先是高兴,后是担忧怎么还没怀上孩子。于是她找出那一篮红鸡蛋,吩咐杨小满一定要全部吃下。
这会儿陈怡身边的宫女来请人了,请杨孺人前去亮个相。杨小满就问杨氏,是愿意去花厅用饭,还是等她回来一起在藕禾苑吃。
杨氏当然更愿意和女儿待在一起,于是就定下等杨小满回来。结果杨小满去了两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
杨氏问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给你过生辰的吗?”
杨小满眨眨眼睛回她:“拿我做筏子给王妃扬名呢,我去了前面,跪一跪、谢一谢,她就放我回来了。她可没功夫应付我,正陪着各位贵夫人聊天呢。”
杨氏沉了脸,觉得自家闺女受委屈了。结果没等她发作,又有人通禀说王爷来了。
李裕锡不止自己来了,还带了杨绩和一班演杂耍的技人。他牵着杨小满的手,对杨氏和杨绩说:“太太和兄长不要拘束,在座的都是一家人,今天请二位过来,一是给小满庆生;二是谢您将小满养的这么好;三是知道家里肯定担心小满,所以请您二位过来一起吃个饭,也好安心。”
既然亲王爷是这个态势,那说明小满是真的把日子过好了。杨氏高兴的落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瑾王越喜欢,觉得傻闺女能嫁一个这样的人家真是佛祖保佑。
一家子和气的坐了一桌,李裕锡陪着用了些酒菜,然后告别丈母娘,带着大舅子去前面说话,留下杨小满母女边看杂耍边吃席。
那边厢李裕锡带着杨绩回前院,得知杨绩目前还没找到差事,便请杨绩为他做一件事。
李裕锡:“皇父命本王主理地书,本王自然想把差事办得尽善尽美,所以不光要参考地方上送来的县志,还需要请靠得住的人去实地走一走。不知道内兄愿不愿意替我去西北走一圈,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杨绩答应下来,心里想着拼了命也要把事儿办好,让王爷知道小满家里也有可用之人。
越界的王妃
直热闹到宵禁时分,瑾王府里酒阑客散,一切归于平静。陈怡坐在镜台前,让丫鬟为她卸妆,她自己也不闲着,拿着一份礼单一页页翻看。
丫鬟琥珀心疼得说:“娘娘先歇歇吧,您忙了一天了,神人也不能连轴转呀。您要是为了杨孺人把自己累坏了,可太不值了。”
琥珀当下陈怡的头发,想不通不过是一个妾室的生辰,值得王妃娘娘下这么大力气吗?
陈怡招手让琥珀再拿一个灯台来,对这个陪她一起长大的丫鬟说:“你以为凭杨氏的面子,今天晚上能来这么多人吗?”
琥珀撇嘴:“当然不可能啦,那些人会来,是看在我们王妃和王爷的面子上,跟她杨氏有什么关系。您瞧她忸怩作态的样子,连自己的生辰宴也上不了台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都不知道王爷看中她什么。”
高门大户里最忌讳的就是下人编排主子,假使琥珀这样的话被别的主子听到了,肯定要把她拉去打一顿板子。可陈怡听到琥珀的话只是笑笑,这一是因为琥珀跟她亲厚,二是因为琥珀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她也不知道瑾王看中杨氏什么。
女人玉葱般的手指翻过一页纸,说:“所以啊,本妃就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来烧瑾王的热灶,也找找里面有没有可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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