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合计了半天,觉得杨孺人可能就是和孩子缘分未到吧。施嬷嬷拍板做主,把该补的还是给孺人补起来,肥田才能出好苗,剩下的就看天意吧。
要么说施嬷嬷老道有一手呢,她给杨小满定下的食补方子确实有效,才半个月就把杨小满补得小胸脯鼓鼓囊囊的,看得李裕锡眼热。
缠绵悱恻之后,李裕锡让杨小满躺在自己身边,他摸着小孺人的长发,突然说:“过几天就到你的生辰了。去年爷还困在兴庆宫里,想给你热闹办一场也不能够。今年好了,王府地方大,能好好给你办一办。”
杨小满困的不行,把李裕锡的手臂拉过来给自己枕上,然后说:“我娘说小孩子家家不用过寿的,爷让人给我煮碗长寿面就行了。”
李裕锡失笑:“这怎么能行,你现在是亲王孺人,怎么能用一碗长寿面就打发了呢。况且,我打算在你生辰宴上把你娘和你哥哥也请来,你就不想见见他们?”
说到这个杨小满就不困了,像兔子一样弹起:“爷说真的吗?”
李裕锡点头:“当然,爷早就说过会想办法让你见见家人。”
那这个生辰宴必须得办,不过杨小满又担心:“给我这个妾室大操大办的,王妃能同意吗?”
李裕锡压着她躺回被子里:“放心吧,爷会让她同意的。”
想让陈怡同意一点都不难,因为她现在正需要一个刷名声的机会。怪她从前太放肆,以至于落下刻薄的名声,如今想挽回一二,正愁没地方展现自己的端庄大度呢。
还有什么比主母亲自给宠妾置办生辰宴,更能体现她的容人雅量呢。
所以一听李裕锡和她说这个事,陈怡就答应下来,当即表示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
李裕锡十分“感动”于妻子的识大体,透消息给陈怡说:“圣人把编纂《括地志》的事也交给我来办,过两天会有几位先生来家里投靠,请王妃费心,收拾几座院子待客。”
陈怡振奋的握住李裕锡的手:“妾恭喜王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年前的时候,圣人就在大朝上说起过,想找人编一部地书,以州为界,分述各地名讳、地望、山川河流以及古迹传说。
如果此书能够成行,堪称一本巨著,编纂此书的人必定可以青史留名。国子监的大人们争破了头,个个想沾一沾地书的光。
可圣人除了定下《括地志》这个书名外,并不曾点任何一位臣子主理此事。陈怡也曾听父亲提起过有关这本书的事,当时父亲感慨,如此重要的地书,圣人是不可能放心让一个臣子来打理的,因为这里面记录的东西对行军打仗很有助益,臣子要是有反心,那《括地志》就等于为他打开了帝国的大门。
所以父亲说,此事非皇室之人不得主理。
但如果要从皇室之中选人,太子就是不二人选,即便太子不行,那还有瑞王,再不行也有排名靠前且各自有背景的信王和益王在前面等着。
这事怎么看都不像能落到瑾王头上的样子。
陈怡很想知道瑾王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拿下了金光闪闪的大饼。
娘家人
大清早,杨绩穿上自己最新亮的褂衫,临水照面,用梳子就着刨花水,把头发一缕一缕梳整齐。
梳好后他拍拍袖子,把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微拍落。然后他走到房门前叩门,说:“娘,你好了没?”
门里的杨氏没好气地答:“快了快了,耐心等着。”
杨绩急了:“赶紧的,一会儿王府的车该来了,咱们不能让人家等啊。”
杨氏手一抖,差点把金钗插歪,这不省心的儿子。
“知道了,肯定耽搁不了。”
杨绩无法,干脆搬了凳子坐在门口,盯着母亲什么时候出来。这时家里的大门被叩响,杨绩心里一惊,难道是王府来人了?
他忙去开门,结果门外来人是住在胡同最里面的贾举人夫妇。
“您二位这是?”
一向鼻孔朝天的贾举人给他作揖,他不好意思开口,他夫人答话:“杨少爷忙着呢,我们夫妇知道今日贵府有大喜事,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就是听闻您家里出嫁了的小姐今日做寿,所以特意来送贺礼的。”
说着贾夫人举起手里的木匣子,当着杨绩的面打开:“这是东北带来的老参,很养人嘞,我们老贾托了不少人才拿到手的,他自己生病都不舍得拿出来吃的。”
杨绩冷笑,贾家铁公鸡的名头是大伙都知道的,今日舍得送如此重礼来,图谋什么根本不用多说。他推开贾夫人递过来的木匣子:“贾夫人搞错了吧,我妹子没在娘家做寿,你要送礼,认准亲王府的牌匾,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贾夫人赧赧:“哎呀瞧您这话说的,亲王府的门槛太高,咱们升斗小民跨不进去嘛。反正您是肯定要去吃酒做客的,就行行好替我们夫妻送个礼,也不费你什么事。”
杨绩不屑,他拿起扫把想把这两人赶走,贾夫人不肯离开,连忙又说:“杨少爷我这可是在帮你们,你们杨家什么情况大伙儿都是知道的,我料你们今天去登门,拿不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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