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其中谈到的方法尝试活动小拇指,试图唤醒陷入睡眠瘫痪中的身体神经。她不知道是否有用,因为猛地睁开眼睛时似乎有一股力拽了她一下,映入眼中的是万宇晴皱着眉头的关切眼神。“又做噩梦了吗?”俯身盯着看的人看到她醒来后心神不定的模样后,接着说,“如果是因为你那合约的事,还是放宽心些。即使你们王总手段厉害,我也不是吃素的”林乐芒撑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摇了摇头,挑拣了尽量轻松的语气答道:“我没事。可能是最近上班上得太密,有点累了。”“上班?也就偏你会这么说。”万宇晴翻了个白眼,走到首饰盒前挑选今天的耳饰,不用去电影片场的她已经画好了全妆,腮红打得比平时重了些,衬着红色系的眼妆更加明艳。“拍戏工作是正经上班。我可没说错。”林乐芒揉着太阳穴,拖沓着脚步进浴室洗澡,而万宇晴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隔着玻璃拉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累是因为单纯排戏太密,还是片场有蠢货。虽然我前段时间很忙,但也有听到你们剧组的闲话哦,听说搭戏的男演员是个……”后半段的话被林乐芒突然打开的淋浴头喷出的水声淹没了,说不好是不是故意的,林乐芒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听到万宇晴提起爹味男同事,她耳边似乎又听到王宥倩那天在片场远远喊自己的名字。她蹙了蹙眉,将脸迎向喷洒而下的水柱,水流涌进耳窝,触碰到鼓膜,才洗去了残留的听觉记忆。原本以为万宇晴的好奇心到此为止,可是等林乐芒收拾停当后,万宇晴却掏出墨镜熟练地戴上,告知她自己要跟去林乐芒的片场看看。“我就悄悄地在旁边看看那小子要卖弄什么疯癫。”一迈出酒店电梯门,林乐芒看到两位熟悉的保镖大哥已经在大厅等候,脸上戴着仿佛批发的墨镜,而自己的助理娜娜局促地站在他们身边,看到自己出现,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神情激动。不过娜娜还没来得及说话,万宇晴已经安排了娜娜自己走,而林乐芒坐她的车去片场。在娜娜投来的眼神问询中,林乐芒点了点头,她看着保镖大哥像往常围住万宇晴一个人一般熟练地把自己也围了进去,就知道今天注定不会是一次“悄悄”的探班。果然,下午的电视剧片场里,来看八卦的人迅速成为了八卦的中心。本来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男主强吻女主的老套油腻戏份。可能是男主演往里额外加了十斤猪油熏得慌,take1之后,林乐芒觉得眼睛不太舒服,眼眶直洇眼泪,晕花了下眼线,化妆师和助理便围过来处理。这时候,无事可做的男主演的嘴巴又闲不住了,开始絮絮叨叨,刚才这场吻戏他感觉走位哪里有问题了、脸的角度哪里不对了,被化妆师捧着脸的林乐芒只能体会着想翻白眼又不能翻的折磨。“……所以说我还是觉得,你这个吻戏应该是很明确地表现出一种生涩的抗拒,毕竟女主的设定,是初吻对不对,我知道可能这种初吻的感觉对小芒妹妹你来说比较遥远了,但你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有经验嘛,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可不行,我们要为戏、要为角色服务,要有一些挣扎……”“好了,知道你的性癖了,别再重复你那点搜索关键词了。”嘲讽的声音把男主演越来越过分的言辞斩断。余光里,万宇晴冷着一张冰块脸,林乐芒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了。配着她反着光的墨镜和杵在左右两边的高大保镖,林乐芒觉得男主演就算这会儿没被吓哭,也快要被吓哭了。这么想着,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差一点被化妆师手里的眼线笔戳到,垫着棉垫按着她脸颊的手指又用力了几分。“我怎么没听说有新剧的男主人设是猥琐变态呢,孙导?”万宇晴的下一句已经带着笑假装好奇地问向了一旁的导演,在对方一句讨好式的“万老师说笑了”后接着又故作惊讶地说,“哦不是吗,我看着有人的手到处乱放,还以为是演的-强-奸犯呢。误会了误会了。”别人的含沙射影是为了让被骂的人咂摸出辱骂的意味来,但万宇晴的含沙射影纯粹是觉得直接骂脏了嘴。于是林乐芒瞥到气得发抖的男主演快要从天灵盖憋出eb7哨音,又碍于眼前的“武力”和身后的势力哑了火,他的助理趁机牵着发型师过来瞎忙活,试图用忙碌来粉饰挥之不去的尴尬。整个剧组的人全部鼻观口、口观心地做自己的事,就连站在身旁的娜娜都一手死死地拉着林乐芒的胳膊,眼睛一直盯着脚尖,生怕突如其来的漩涡把人卷进去,王总的嘱咐声一遍一遍地在她耳朵里响着,直到林乐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娜娜才松开了手。唯独万宇晴已经施施然地重新在休息椅上坐下,斜倚着靠背,手上插起果切盒里的半颗草莓,继续神色冷然地审视着一切,仿佛这里已经变成了她的剧组。有这么一尊大佛,男主演又像上次王宥倩在场时一样收敛了不少,只是低声讥讽了林乐芒一声“狐假虎威”,瞧着这张扭曲的老娘舅脸,想到公司还安排了cp炒作的配套活计,林乐芒只觉得工伤又重了几分。当天的最后几场戏,没有男主演的部分,男的巴不得早就跑了,林乐芒走了两遍位后正翻着剧本看,身后突然猛地挂上来一个人,力道大的像一只很久没见到主人的大型犬。林乐芒踉跄了半步,倒也不用回头,她知道多半是早些时候和自己打过招呼要来的陈糖。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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