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一带着裴璃出来时府外便引起了不晓得的骚乱,司徒澜庭没想到周临接了拜帖却压根不见他,也不许裴璃见他。
于是领着侍卫就要冲上来,一下子让经山拦了下来。
周临见她这心急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怎么我这就心疼了?我还没把他怎么样呢,裴将军。”
惹怒周临是在意料之中,但是裴璃不知道为何他今日有些不一样,盯着自己和司徒澜庭跟头狼一样嘶嘶的呲牙。
院外的司徒澜庭近不了身来,只得提声高喊周临,“九千岁请留步,我乃大月大皇子司徒澜庭今日特奉我王令前来请裴将军出使大月,商定延津之盟。”
“大皇子的拜帖和大月国书我看了,大皇子拜帖中既说延津之盟是两国之约,而非私人盟约。那就请大皇子让你们的王上派遣信使前往南都朝见,我朝皇上自会派特使前往大月与你们共商延津之盟。”
周临看也不看司徒澜庭,直径抱着裴璃走向马车。
司徒澜庭一急闯了护卫冲上前来,经山因他是大月皇子不敢伤他,人就闯过来。
“九千岁这是什么意思,延津之盟是我大月王上亲自与裴将军签署。如今约期将至,大月信守诺言愿与珈蓝永世交好,特派使者来接裴将军赴大月共议。现在九千岁无视驳斥我大月,是蓄意挑起两国战事?”
这时裴璃适时开了口,“周临,延津之盟事边关暗稳拖延不得。如今我已无大碍,让我去吧。关于延津之盟事你先回京,日后我再上书向皇上奏明此时。”
说着,她的声音呼吸压低了些,“你不知道那大月王上甚是难缠,此次收复失地与大月边境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如又不慎只会让他人占了便宜去,此事交我你放心。”
周临听着这话,垂眸扫了眼裴璃再看向司徒澜庭,“如此一来我若不依裴将军和大皇子,就要变成挑动两国战事的罪人了?”
“当然不是,本皇子的意思只是想让九千岁知道我大月的诚意而已,往年也是这个时候裴将军亲赴大月。如今赤狄已剿,两国边境分防备之事裴将军最为清楚,所以我父皇亲自派使者前来。”
说着司徒澜庭示意周临看向自己身后两个穿着大月官服的官员,又拿出了盖着国印的文书。
裴璃余光瞄了眼文书,果然是和往年一模一样只是面上那张大印细看过去有些糙。
但在极短的时间内,司徒澜庭仅凭记忆就临出了大月皇帝的印玺已是不易,何况周临又不知延津之盟盖的是哪方印玺。
现下正是添油加醋的好时机,她便悄悄拉了拉周临的衣服低声音道:
“你在南都多年,大月的情况你多有不了解。别以为大月王上看上去一脸和善好说话的样子,实则狡猾得很,手底下什么人都有。有愿与西褚交好者,也有蓄意挑拨者。你想要推行新政,边境稳固安定,对内才能锐意改革。”
周临并不知道裴璃和司徒澜庭曾有过什么交情,如今看来她能让他以大月之名来救自己便可想而知两人关系匪浅。
何况哪有那么巧就出了延津之盟的事,明摆了是两人合伙的双簧,为的就是逼自己放弃带她南下。
虽不敢确认大月国书和使者的真假,可一想起裴璃竟伙同一个别国皇子来设计自己。周临脸上的怒意毫不掩饰,冷冷得扫视演戏的两人。
忽然便想起了那夜裴璃说不喜欢自己,叫他不要难过的话来。
可看着司徒澜庭盯着她的灼灼目光,两人合谋算计自己。
他怎会不难过,不生气。
“裴将军倒是替周某考虑得周到,不过眼下裴将军还是顾好自己才是。”
周临噎回裴璃,抱着她便走向马车。司徒澜庭一急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九千岁当真要无视我大月,执意要带裴将军走?那古渡关边防我大月便自行设防,到时候九千岁不要找我来讨一亩三分地,我们给过你机会了。”
“大皇子这是在威胁我?该是我西褚的国土一寸都不能少,倘若你大月真有诚意便派使者去南都朝见,我西褚皇帝会亲派使臣出使与贵国重订延津之盟。”
周临抱着裴璃侧身挣开司徒澜庭的手,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冷冷地继续又道:
“还有今天的事,我念你是大月皇子便不拆穿你司徒澜庭。裴将军去不去南都是西褚的事,你带着那么多亲兵来是想干什么,干预我西褚国事?”
“你……周临,你不要太过分。今日即便我不以大皇子的身份而来,我也是裴将军的朋友。身为朋友我怎能弃她于不顾,你执意要带她去南都,可曾问过她的意愿!!”
司徒澜庭被噎住,又拦在周临面前,两人僵持之街口浩浩荡荡的来一大队甲胄兵士冲过来。
骑马为首的人的裴封,还有裴家军的张超和胡望。
一直隐瞒周临要带走裴璃的消息还是传到军营里,冲动之下张超和胡望点兵士直冲珈蓝而来,是冒着背上反名也要阻止裴璃走。
裴璃看清楚来人时便知大事不好,挣扎着要从周临怀里下来,可他紧紧箍着她不松手,冷冷讥讽道:
“裴将军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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